主公既可以和他论公,亦可以论私,若能有些交情,必有好处,而且他此番过来,乃是过来相求,正好拿捏一下,方便日后掌控。”
他正要再说,但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晃了晃。
陈止见了,不由说道:“束君,你这几日忙碌,一直未能休息,这可不行,是要伤元气的,眼下幽州城的卷宗也都整理出来了,五千兵马也在紧锣密鼓的收编,大局定下,不会再有反复,你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见束交有拒绝的意思,陈止便笑道:“放心,这幽州局面,可谓繁杂,我一个人哪里处理的过来,杨元、冉瞻他们打仗还行,但梳理政务可就费劲了,少不了你的相助,等你恢复精神,还有重担,唔,还有这位卢志卢先生,也先让他等候一下,晾一晾他,毕竟还有人要来,来的人多了,咱们也好相互制衡,讨价还价起来,多了几分余地。”
听到陈止这么说,束交也不好坚持,先把手头上要紧的事处理了,这才拜别离去,回到了陈止给他安排的府邸。
这座府院也不小,两进两出,里面布置考究,乃是范阳蒯氏的一座宅院,先前蒯氏族长与卢家之人拜访陈止,却没有见到其人,心中忐忑之下,献上了不少东西,这座宅子就是其中之一。
陈止为了宽慰范阳大族,便都收了下来,毕竟这些世家还在担心,陈止对他们有什么看法,若是这时候送礼再不收,就难免让他们误判,进而在背地里搞事,节外生枝。
不过,陈止这边收下来,但转手又分给了自己的麾下,杨元、冉瞻自然都有斩获,他们麾下几个立功的将领也一个不落,而如束交这样的文官,一样也沾光了,只不过这座府邸可不是给了他,只是让他在这里住下。
即便如此,束交也觉得颇有殊荣,同时看到了未来的前程,是以才会越发精神振作,回到府邸之后,他一时居然也没有睡意,倒是他的管事过来劝他早点休息。
“我这如何睡得着?”束交满脸笑容,“未曾料到将军局面竟然会是这般好!这可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啊!我当初为将军府主簿,家中还来信勉励一番,谈及我那位堂兄,都说让我安心经营两年,当可不弱于他,他们定然不会想到,我这个将军府主簿,转眼之间就能干涉一州之事,而起是幽州!”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越发激动起来。
那名束家管事倒也清楚自家老爷的意思。
他笑着恭维道:“束家的势力、根子,本来就在河北之地,冀州有根基,幽州也有分支,当下这战局一定,幽州纳入征北将军府管辖,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主上这个将军府主簿,原来是协助将军,处理一郡的公务,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处理一州几郡,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真正不得了的是将军!我等不过沾光,以后只管做好分内之事,给他分忧,”束交先是提点了两句,随后笑道:“当然了,衣锦还乡亦是名士所求,将军府这般扩张,我等家族亦列其下,我这地位当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