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有缘故。
但正像他混乱之中说的话一样,这种事太过于违背常理,可以说是匪夷所思,即便有王昌背书,阮豹依旧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难道是王昌知道我要动手了,故意用这种说法,来欺瞒于我,让我不管在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连他都觉得可笑起来,即便真要阻止自己,用这么一个理由,也着实称得上是蹩脚。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又或者王昌有着我看不透的目的?
混乱的心思,根本无法让阮豹在战场上再次驰骋起来,以至于让其人的气势都泄了,而且疑神疑鬼之下,更使得他原本清晰的战术思路,被严重干扰,以至于无法传达清晰指令,只是让兵马,按照惯性在厮杀。
原本势如破竹的攻势,也因此而迟滞。
不过,阮豹到底是阮豹,骨子里的狠劲慢慢浮现出来,让他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不管王昌他有什么打算,打下来这座城池,总归不是错的……”
这念头一起,很快就让重新坚定起来,只是他正打算再上前线,一番厮杀,结果自家的后阵又有变化——
随着北门被攻破之后,城墙上的代郡兵卒死伤惨重,这城墙、城头也就都易手了,所以后军再有人来,就省去了很多繁琐,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亦可抵达此处。
所以,当看到自家幕僚忽然过来的时候,阮豹先是觉得对方添乱,跟着就是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他随后就见到在自家幕僚的后面,还跟着一人,同样也是文士打扮,只是神色却与自家幕僚不同,而且这人他也认识。
“王笛,你不在王昌那边侍候,何故来我此处?”阮豹不等对方开口,就先声夺人,他自是知道,这人乃是王昌的心腹幕僚,此番过来,说不定要斥责自己擅自攻城,当然不愿意给对方开口机会。
没想到那王笛一见阮豹,居然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拱拱手,苦笑道:“还请阮中郎将赶紧停下攻势,退出城外,省的害了自己。”
“害了自己?”阮豹眉毛一挑,正要将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
那王笛却是继续道:“将军不要以为,这是我家主将要来劝你,因为我家主帅,已经决定向征北将军投降,他念及与将军您是多年同僚,也有袍泽之情,这才好心过来提醒……”见阮豹面色阴晴不定,还要再问,这人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
“请将军读了此信,再说也不迟,还有这个……”
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现身的一瞬间,阮豹的瞳孔猛然放大,整个人晃了晃,然后脸色一片煞白,用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这不是,这不是大将军随身的玉佩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他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王笛,后者却摇头苦笑,只是将信递过来。
阮豹接过来一看,登感晴天霹雳,顿时眼睛一黑,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