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着便有其他人反驳,说着:“唐资得将军看重,这是好事,但也该问斩问道,不可恃宠而骄,否则恶了将军,岂非弄巧成拙?”
“不错,”紧跟着不少人就表示同意,更不补充道,“而且,我觉得他固然可以传递消息,但还是得克制,不可太过分了,不然被将军身边的人看做是泄露情报,说不定还有坏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提出见解,但又表现得小心翼翼,体现出对陈止的敬畏。
唐太公听着,倒是颇为满意,看着差不多了,就挥挥手,止住众人议论,脸上的严肃消散了几分,笑道:“你们能想到这个,老夫便是走了,也能安心,说明咱唐家以后不会走岔路,”见有人想要表孝道,老人止住了那话,“先别忙着说这些,老夫赶在今日召集你们过来,就是要交代之后几天的事,废话不要多说。”
众人马上就都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听。
“夫人怀有身孕,听说最近这几日便要生产,这是一场大战啊,”唐太公感慨着,轻轻摇头,“城中各家都做好了准备,有些家族甚至早在几个月前,就蠢蠢欲动,不惜花费重金,从各地搜罗礼品,就等着在公子降生的时候,以贺而表其忠心。”
“这一点,咱们也不会输给其他家族,”唐典就过来汇报情况,“这次我唐家不光是搜罗了当世、前朝几位名家的书法,更准备了诸多物件,更有珍贵的墨砚奉上,必可投将军所好!令他满意,再不济亦不会被其他人比下去。”
“很好!”唐太公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但不等下面众人欢喜,就忽然话锋一转,“只不过,这样还不够。”
“莫非有其他家族的贺礼更为珍贵?”唐典等人露出疑惑之色,“固然是难得机会,但毕竟不用太过,当下这些贺礼,咱们唐家就算是动用了诸多人力和物力、财力,甚至连正常的行商都收到了影响,再加下去便要伤筋动骨了,这还是最近这几个月因白纸与代瓷收获颇丰,其他几家比财力可已经比不上咱们,莫非要拼老底?”
“我明白了!”忽然,那唐允却是笑了起来,“太公的意思,是说如今幽州易主,还有幽州大族要来庆贺,和他们比起来,咱们唐家的这点资财就排不上号了,是说眼光不能局限在一个代郡。”
有他启发,其他人也纷纷发表看法,这个说要考虑其他家族拼老本,另一个则说,周围的势力说不定也来凑热闹,和鲜卑部族之类的大势力、半个国家比起来,一族治之力如何抗衡?贺礼当然要落一个档次,不能给陈将军留下印象。
只是说着说着,众人却感到自家太公的神色沉稳,似乎并不同意,最后便都停下来,将疑问的目光投了过去。
唐太公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说的都很对,却又有偏差,只是将贺礼看做是庆公子之生,却没想过,这东西其实还是为将军贺,若是能送上将军现在最需要之物,哪怕并不值钱,亦可在将军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但问题是……”
“将军,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