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厚赐,我等自是知晓,定当督促南方尽快派来更多佛生,以供驱策。”聂道仁说话之间,抱拳起身。
对面的石勒却是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说道:“这有什么好谢,先生智计无双,帮某家将那祖逖的两支兵马尽数覆灭,更是让石虎那小子放过了被围困的汉廷废太子,让他回返河间国,于是那祖逖如今内外交困,恐怕再过不久,不用我去攻伐,便要自行溃散了。”
聂道仁却谦虚的道:“还是大帅的兵将用命,战无不胜,接连大破,这才破了那祖逖的大势,否则就算有智计千万,亦无能为力。”
石勒点点头,却也不谦虚,说道:“这话也是对的,那个祖逖好像真是有什么大势笼罩,简直顺利无比,你说他一个济阴太守,怎么就跑到河间去了,而且去也就去了,本身不过几人,结果就能靠着名头,拉拢当地的庄园、坞堡,直接形成兵马,阻碍于某家,简直不可思议!但现在不同了,接连大败,又有那废太子在内掣肘,此人眼看着就要分崩离析,恐怕难以长久了,等覆灭了祖逖,某家便可以修养些许时日,那江都王乃无胆鼠辈,不足为虑。”
聂道仁此时就道:“那江都王人马众多,但心不在冀州,此时尚且不明天下大势,一门心思的还是想归于洛阳,执掌权柄,大帅击破祖逖,只要空下河间国,让河间王与江都王同在,双方必生龃龉,再静观其变,那江都王或许很快就将领兵南下,到时候东边三郡不战自得。”
“好好好!”石勒满面红光,“先生一席话,便将这北方大势剖析的格外清楚,更是让某家知晓了如何成事,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可称霸冀州!”
“大帅真是抬举了……”
聂道仁这般说着,两人接下来就是说些零散之言,随后他便告辞,而石勒则开始处理诸多公务——
这所谓处理公务,其实就是将身边的诸多文书、书册拿出来,让周围人念出来,然后给出大概的指示,再传递下去,让人处理。
这样的体系越发完善,维持着整个势力的运转。
另一边,聂道仁回去之后,首先就见到了自己的老师佛法简。
和之前相比,这位佛家宗师的脸圆润了许多,显然是过了些好日子。
“老师今日怎么来了?”
聂道仁的府邸在真定城中也算颇为气派,庭院俱全,可见石勒对他的重视,而佛法简却没有住在其中,而是住在城中的佛寺里面。
那佛寺本已有之,但先前的太守却不甚喜欢,是以占地很小,石勒占了常山郡后,倒是没有怎么在意沙门,可直到这师徒二人过来投奔,为了表现自己的亲近,立刻就让人装点起来,更是给出批示,要扩建佛寺,还将城外划出一片地方,准备让佛法简用以建立佛寺,周围的农户全部为寺院佃户,同时无需纳税,可谓好处给尽。
心满意足的佛法简自此可以安心念经敬佛,因此还没几天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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