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说着,冷静的看着何经,直白的说道:“口退敌军的念头,何先生还是熄了吧,慕容皝能给我提供什么?陈某话说到前面,这慕容昭已经给出了一个底线,若是想要说服陈某,至少也得比他慕容昭给出的更多,想来皝公子身为少族长,掌握着更多的权势,给出的承诺,自是更加诱人。”
何经见绕了半天,还是回到了这个上面,不由苦笑起来:“尊位者承其重,皝公子虽有其权,但若是肆意而行,下面不知有多少人要拿来攻讦,与慕容昭自是不同,更何况,仁公子乃是血亲,若是将之交出,难免被人说是薄情。”
“那就没办法了,”陈止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时间也不早了,何先生这次是低调出行,还是早点回去,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我还有其他客人要见,就不亲自送行了。”
何经本来正在起身,听到最后两句,又停下动作,脸色阴晴不定。
陈止看了,也不多说,还是做着送行的动作,只是有意无意的点了一句:“慕容氏果然是人才济济啊。”
听到这话,何经反而没有动作了,坐在原地,就直接问道:“府君,不知你想让皝公子拿出什么代价?”
陈止见状,也不送客了,但脸上也没了笑容,语气淡淡的说道:“慕容皝放在中原,就是储君人选,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无数人想把他拉下来,我亦明白,让他进贡也好、送出慕容仁也好,都难以做出,既然如此,不如就送土地吧。”
“这绝不可能!”
不等陈止进一步说明,何经就斩钉截铁的道:“让我等割地,绝无可能!”
“贵族领地,本就与中原不同,没有什么疆土之说,而是星罗棋布的分布,与其他各大部族交错分布,不成体系,而且彼此征伐之间,今日失一绿洲,明日得一草场,本就是正常的事……”
“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何经摇摇头,正要分说,“况且塞外之地,本就易攻难守,更难有耕种之处,又有胡部杂居,府君就算拿了,非但不成助力,还要投入兵力保护,消耗底蕴,着实……”
陈止却是打断道:“何君自可放心,这地盘的弊端,我自明白,拿了难以耕种,还要费力防御,所以这地,不是让你们割给我,相信在处置上,会有不同的局面。”
“什么?”
何经一脸错愕。
………………
等几方使者都接待了一遍,已是到了晚间,
“兄长,你说咱们可以准备撤军了?可是那慕容氏要认输了?”陈罗却是马上找了过来,“那咱们可以会师了?”他最近这些天可是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早就归心似箭。
陈止看着他,却道:“是要回师,不过在这之后,还要去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