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是夜,当浅浑回到临时住所,便面对着几名宇文族人的询问,这些人都是和宇文逸豆归关系亲近的血亲。
毕竟是商讨举族投奔之事,族中也还有反对者,宇文逸豆归哪能放心莫浅浑一人负责,如果能亲自过来,恐怕已经身在此处了,但考虑安全和权力控制问题,终究不敢离开族群,所以只派出亲近之人过来监督。
过来的宇文血脉里有个叫宇文开的,算是头领,听着众人议论,马上压下纷乱,来到莫浅浑跟前,客气问道:“先生,征北将军可有答复?可愿意让我等驻扎在平州腹地?”
“还未谈及具体驻扎的问题。”面对询问,莫浅浑斟酌了一下,挑着重点道:“征北将军还没有真个答应咱们的要求,还不到讨论在什么地方驻扎的时候。”
“没答应?”宇文开就担忧起来,“你前后进去了几个时辰,谈了这么久,还以为有定案了,没想到都没答应,莫非是不愿意?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一路迁徙,粮草、牛羊就没带多少,东边又地处贫瘠,不好劫掠,现在还好,若是入冬,不知要死多少人!”
莫浅浑赶紧安慰道:“不用这般担忧,汉家人做事肯定不会那么直白,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况且陈将军还邀请我同吃了晚膳,显是有心吸纳我等的,只是还要提出一些条件,我料下次。”
一听说陈止请莫浅浑吃了晚饭,包括宇文开在内,不少人都露出了羡慕之色。
“陈将军乃是英雄人物,他能与你同桌用食,显然是看得起咱们宇文部的!”宇文开的脸色好转,“当初段部的几个头领,不就经常被王浚宴请么,这是个好兆头。”
一句话平息了众人焦躁、不安的心情,宇文开又问莫浅浑:“依你看,既然还有成算,大概多久能定下来?我那侄子在平州东边,乃是最为苦寒之处,每多熬一日,对族人就是煎熬,若能尽快定下来,让他领着人归于平州腹地,方可安稳啊,真要是拖到了冬日,可就糟了。”
“这事着实不好说,而且……”莫浅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今日陈止的态度,总归是瞒不住的,于是还是稍微提醒了一句:“照征北将军的话来看,即便最后答应下来,怕也要咱们付出些许代价,在听调一事上,或许会大做文章。”
“何以见得?”宇文开眉头皱起,“没有转圜余地?”
“要争取!”莫浅浑说着,表情严肃起来,“我觉得机会还是挺大的,一者,有七品鲜卑在,说明征北将军在兵力不够的情况下,还是愿意借助他族之力的,二来,当下平州纷乱,慕容部的势力、朝廷的势力,乃至我部与那段部,充斥其间,加上诸多小族,局面复杂,要梳理清楚,征北将军就得有个帮手,只要争取,征北将军是很有可能答应的。”
“这样就好。”宇文开总算是放下心来,但却笑不起来,“得争取一下,最好能占平州中部一块地,这样一来,就算征北将军要节制兵马,有平州西北的慕容部做借口,咱们也好拖延拖延,还不用担心真的和慕容不碰上。”
莫浅浑点头称是,说着:“正是如此,我这次的目标就在平州中部,太往西,靠近幽州,那就要被彻底控制,如果太往东边,则都是贫瘠、穷困之地,从前不知有多少部族从那边迁徙过来,岂能折返回去?让段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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