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赵厚俺听说过,本来不姓赵,但由于其父拜了石勒麾下一方将领赵鹿为义父,于是全家老幼一起改了姓,仿佛真的成了那赵鹿的亲戚一样。”
幽州与冀州边界之处,正有一支马队缓缓前行,仿佛外出郊游一般。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幽冀之交,本来就多流民山寇,过往的商贾哪怕雇佣猛士百人,也要小心翼翼,或者沿途打点,生怕招惹十分,到了一地,根本不敢停留,都会迅速离去,哪里会像是这支马队一样,夜色都深了,还敢打着火把赶路,更有种闲庭信步的意思。
只是奇怪的是,这沿途的马匪也好,流民也罢,看着这不足百人的兵马,居然纷纷退避,别说来打秋风,那样子分明是避之而唯恐不及!
原因就在于马队中竖起的那面旗帜,旗面飘扬,上书一个“陈”字。
这是来自幽州征北将军的马队!
那位征北将军最近做出多少大事,根本不用赘述,哪怕是再怎么凶悍的马匪,也听说了这位征北将军因为自家治下的几个百姓,生生追杀了慕容仁,最后逼得慕容单于低头,割地求和!
这是何等的豪气!
要知那慕容部崛起之势,便是冀州也有人听闻,知道不可一世,攻打小族,战无不胜,难以阻挡,仿佛旭日东升。
偏偏这日头还没升起来,就被陈止一拳头砸了下去,造成的涟漪波及四方。
这些没有根基的流民、马匪自认不如慕容部,也又离着幽州近,哪怕看着这支人数不多的兵马,也是畏之如虎,不敢动手,生怕将背后人招惹过来。
这般景象,却让这支兵马的人越发昂首挺胸,气势如虹,尽管人数不多,但那股子气势,更让人忍不住退避。
只是,这些人的装扮,却算不上是征北将军府的高层,甚至说是中层也有些勉强,为首的两人,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一个则略带匪气。
此时,正是那带着匪气的男子,跟另一个人介绍着情况。
“……不过这般做的结果倒也很是如愿,至少在赵鹿看来,有这么一群孝子贤孙送上门来,总归是件令人舒心的事,自是不会拒绝,对这一家子也很是看重,钱财不舍得给,但平日里道多有偏爱,时常帮着撑腰。”
那匪气男子说着,咂咂嘴,很是感慨的样子。
另外一个稍显瘦弱的男子说道:“李头,你对这些人可真熟悉啊。”
那匪气男子名为李头,闻言笑道:“那可不,王构兄弟,你可是不知道啊,俺们过去也在这里流窜,就得清楚各家的人物,不然提到了铁板,就是找死了。”
那名为王构的瘦弱男子笑了笑,他对李头的过往略有了解,这才让这人跟着,就是看重他熟悉这边的地势和大概局势,因而没有深究,只是道:“以石勒在冀州的威名和地位,作为追随他早期起兵的一份子,赵鹿在其势力中,也有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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