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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消息,让王沈惊骇莫名。
“幽州居然这般强横,只是有消息传来,边疆兵卒就人心惶惶?未免也太不可思议!”王沈对军中的事,了解的十分有限,尤其是边疆兵马,更是两眼一抹黑,但他这些年时常听到边疆捷报,“不是说边疆兵马不弱,时常打胜仗么?怎么一碰上幽州,人家兵还没来,只是传来个消息,就成这样子了?”
“那要看和谁打!”靳准轻轻摇头,“幽州的兵,只要出现,还有其他家的事?”他见王沈似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就补充道:“给你提个醒吧,几年之前有那么一次,咱们兵马和拓跋部的人为了争夺一批货物而交手,这两边打着打着,控制不住,入了那幽州疆界,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王沈隐隐已经猜到,却不敢肯定。
靳准便道:“还能如何?两家一起都被幽州军击破,驱逐出来,死伤不少,那时候还不是玄甲军,还叫代郡武卒!”
王沈眉头一皱,追问道:“事后就没人追究?”
“还追究?”靳准苦笑叹息,“人家不上门问罪,就算好的了,那时幽州还没有沉寂,那连败王浚、慕容、拓跋的威势谁人敢惹?而且咱匈奴当时的国策,是驱虎吞狼,想让幽州和塞外部族打起来,因此忍了下来,而拓跋部刚被修整一顿,更不敢招惹陈征北,再说了,那时的代郡武卒,一样强横,真要是动手,咱们匈奴国难免元气大伤,给别人可乘之机。”
“现在不也是么?”王沈试着提出了看法,“幽州比咱们敌人多,南边有石勒,北边有诸鲜卑,东边是平州乱局,西边是我大匈奴国,他若攻伐我国,其他势力说不定趁虚而入,因此他陈征北也未必敢动啊!”
“或许如此,但或许不是,毕竟陈征北可是明明白白写了信来,”靳准眼里露出了无奈和惶恐,“信上清清楚楚的说了,皇帝若有恙,则灭匈奴国!”
“大将军您的意思,是说这话并非恐吓?”王沈被靳准的口气吓了一跳。
“若只是恐吓那就好了,”靳准轻轻摇头,“有些事啊,王兄知道的太少了,朝中很多人,对幽州的真正模样都不甚了解,唯一可供安慰的,就是幽州暂时没有切实动兵的借口,汉家的人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总喜欢有个正当理由。”
王沈也放心下来,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一身冷汗了。
为缓解心中的紧张,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只要能抓住中原的皇帝,就有了和幽州谈判的底牌,情况就会不同了。”
“希望如此吧。”靳准同意的点点头。
中原皇帝是一定要抓的,不管有多大阻力,何方恐吓,都必须坚决执行,因为这代表着旷世奇功,说不定能扭转匈奴国当前的颓势,只是不知为何,靳准这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好像匈奴将要大祸临头一样。
蓦地,他想到了陈止的那封信,不由失笑。
估计是因为被那封信吓着了吧。
轰隆!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霹雳,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想起了有关幽州天雷的传闻,二人登时面无血色。
但等大雨哗啦啦的落下来,他们才意识到那是雷声,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靳准擦擦冷汗,道:“王兄,我这就让人驱车送你回去。”
“那就多谢了。”王沈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