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花的方式很特别。
他不看不嗅,只是一瓣一瓣的将花瓣拉扯下来,丢在地上,一朵灿烂绝美的海棠,瞬间就被他□□碎了。
九川寒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摧毁美丽的东西,越美丽的,摧毁的快感就会越加强烈。
真是太可惜了,他最美丽的弟弟,还没有等他动手,就先摧折了。
手下上前来,轻声道“宗家族长那儿传来消息,本次魔神陵案由七皇子负责。”
九川寒纤薄的手指停住了,然后他索性将整株花使劲的丢在地上。
最近不顺的事,太多了!
九川言那个蠢货,别的没有,母家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苏陇世家为了维护他,也下了死功夫,千方百计的找他麻烦。虽然还不到让他头疼的地步,但是这种老有钉子冒出来阻挡他的感觉,真让人心情不愉快!
他看着空荡荡的手,又问道“明谨那儿呢?”
手下低声道“东西都到手了,不过,殿下!那小子的态度,真是无礼至极,需不需要属下给他点颜色看看?”
九川寒摇摇头,唇边寒气一闪而逝“他还有点用,先让他得意几日。上次吩咐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手下为难道“若是要找五官相似的,倒有几个,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十七殿下那种,绮丽妖娆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殿下的要求,太难了!
其实要找代替品,他觉得有个人就最像,就是怕主子不敢。
九川寒无趣道“先凑合着用吧,把他们弄进来,继续去找!”
楚明楼伸了伸懒腰,无意间碰到了一旁的小少年。
小少年立刻将身子一缩,惊惧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楚明楼,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似乎是唯恐楚明楼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楚明楼“……。”
他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昨夜,亲他的是他,为什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自己要对这个死小孩不轨似的?
九川焰脸色微微粉红,但是双唇发白,不敢再看楚明楼一眼,结结巴巴的道“父、父亲,我想过了,我们总是呆在一间屋子里实在不太好。我还是搬出去吧?”其实,他比较希望楚明楼搬出去,但是依照爹爹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
所以,他还是自己出去好了。
一想到昨天的场景,他就觉得血液沸腾,愤怒羞愧自责齐齐涌上心头。
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是因为修炼了那个东西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还是,自己本来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才暴露了出来?
如果,如果父亲知道自己这么的肮脏龌龊,一定会很讨厌他吧,一定会很憎恶他吧!
虽然感觉现在就挺讨厌他的,但是那个时候,一定会更讨厌他的!
那种事,他不能让父亲知道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
只要避开父亲,这种念头就不会再继续了吧。最不济,父亲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昨夜,他一夜没睡,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当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但是现在一看见父亲他的眼睛。自己就会止不住的心里发慌,昨夜的情景又会止不住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自己那前所未有的大胆,父亲沉睡的面容。
简直是,不能原谅!
九川焰低下头,长长的黑发盖住了他的眼眸,以楚明楼的角度,仅仅只能看见他白皙的脸颊。
楚明楼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九川焰立刻脸红到了脖子根。
楚明楼戳完以后,收回手,用看一个奇葩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蠢儿子“你搬出去?放着自己的屋子不住,要搬出去?别人看了就会在想,啊!他怎么不住里面了?他不住里面怎么感觉里面还有人住?谁住在里面?鬼吗?”
楚明楼一连几个问题问得他头低了又低,他承认,他考虑确实很不周到。但是,他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在和父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而原因,又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九川焰涨红了脸,嗫嚅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楚明楼看着他,猜测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昨天亲我那件事,要搬出去吧?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没出息行吗?”
九川焰骤然抬起头,无比惊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