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弦喝了一口酒,干脆端着杯子躺倒在床上。“忘了。可能在卖身。”
好半天没听到邓忆出声。钟弦转过头,那个家伙正认真地看着他。好像这样盯着就能把他的过去都看透似的。
钟弦欠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还当真了不成?你从来就没有幽默感吗?”
邓忆笑了笑。“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所言非虚。”
“KO!”钟弦坐直身体。
“你有这个资本。”邓忆笑道。
“你也有,年青力壮的,你怎么不去卖。”
“赚钱又快又容易。这符合你们做事的标准。在你还没入这行之前,也不失为一种路子。”
钟弦愣了,继而大笑,“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这是条路呢?算是捷径。你给介绍几个富婆呗。”
“三年前,你在一家汽车与消防相关产品为主体的实业公司,老板是个近五旬的富婆。”
钟弦感到胃里一阵痉挛。却玩笑似地说:“你调查我……”
“别多心。我接手这个案子时对你们所有同事的底细都摸了一遍,今天刚好和你聊到这儿,就顺口说出来了,并非特意针对你而调查过。但你三年前的那个老板,我恰好在调查时听说她包养过90后的下属……”
“是么?”钟弦大笑。
“你不可能没听说吧。”
“我从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我素质不低。”
邓忆盯着他。
钟弦也用一双半醉不醒的眼睛同样看着他。并不闪躲。
“是不是你。”
“阿SIR,”钟弦大笑起来,忽然他有些光火。一边笑一边说,“你原来是在审我?!”
“你有幽默感吗?你还当真了不成?”邓忆学着刚才钟弦的口气说道。他将横在他们中间的装酒的大拖盘,推到床角去,像条鱼似的一跃挪到钟弦身边,一只手搭在后者的肩膀上,“喂喂,真生气了?”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钟弦盯着近在眼前的人说,“何必每一次像挤牙膏似的冒出一点。你还怀疑什么,问出来。你也答应过我。”
“不是因为怀疑什么。你这么激动倒出乎意料。”
“我激动违法吗?”
邓忆面露尬尴。
“就算我和那富婆老板有什么,这和小朱失踪也没有关系!”钟弦理直气壮。
两人沉默片刻。
钟弦转过头望住邓忆:“你真的是为了小朱而来吗?”见邓忆不语,继续追问:“真的是为了调查他的失踪而来?”
“不然呢?”邓忆说。“你觉得我是来调查什么的?”
“你认为我和那个老女人睡了?”
“我不愿意那么想。可是,你现在对女人的状态已够反常,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我强迫自己和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估计也会失常,当然也不排除你们可能……是真爱?”
“排斥?我是有日子没碰女人……呵,就不能因为别的原因?非得是这么一个原因?”
“继续说。”
“比如……不喜欢女人了。”
邓忆沉默了片刻说:“但你确实交往过很多。”
“我TM就不可以是玩够了吗?现在我不想玩了。行吗?”
“你不喜欢……女人?”
“这样一切不就合理了?我也就清白了。”
邓忆轻轻摇头,笑了。
钟弦将酒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桌上。避免和邓忆目光接触。
“我不会是毁了你今晚的兴致吧。”邓忆站起身来,将床上的拖盘放到电视柜上去。然后望着垂头不语的钟弦,“我们还要继续聊天吗?还是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