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卧室外,盛仲薇与梁伯轻点他,伸手推门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看到躺在床上被岁月摧残得苍老憔悴的老父亲时,心口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在她心中,曾经那个为她们顶出一片天的父亲,何时已经成了这副年迈的模样。
盛洪安睁开了疲惫的眼,视线准确的朝她这方望了过来,没有再移开。
“爸!”盛仲薇嘴唇颤抖。
她步伐踉跄的走过去,双膝一下子就跪在了床前,泪雨聚下,所有表面的坚强都瓦解而光,不停的忏悔:“爸,对不起,爸……”
盛洪安吃力的抬起老手,想去拍她的肩头。
“爸,以后我不要走了,爸。”盛仲薇双手捂住老父亲的手,如今毫无平日典雅端庄的形象,哭的像个需要父亲的孩子般,泣声续断不止。
……
……
“表妹。”院子中,梁亚仑走过来,停留在她两步远的距离,主动搭腔,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精致的侧颜上。
天色微暗,在路灯的照射下,两人这样的站姿,影子很容易拉长纠缠到一块,盛初七淡淡嗯了声,低头不动声色的往左边移了小步。
梁亚仑看到她的小动作,也不介意。
盛初七经过上次的教训,便不再和他笑嘻嘻的,以免给人么错觉,对于这方面,她向来就很敏感。
梁亚仑也不急于与她谈上次的事情,两人都像是没有发生过般,沉默几许,他又开口道:“母亲养了一只猫,通身雪白,唯独尾巴是黑褐色,听说这是盛老先生在母亲二十岁生辰时送给她的礼物,取名叫尾巴,这些年来母亲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尾巴……其实是母亲没有放弃想回来的心思,却又怕盛老先生不肯原谅她,这次母亲能盛家,她很开心。”
作为晚辈,不好评价长辈的过失,她听听不说话。
梁亚仑话顿,看得出来他这位白捡来的表妹,防范心很重,上次是他一时失误,太急功近利了些。
这才错失了以后更好相处的机会,他想了想,继续套近乎道:“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这种搭讪词,一般很多男人都爱拿出来用,借此挑起女人的好奇心,盛初七没给他这机会:“你是跟在我姑姑身边长大,认识我不足为怪。”
梁亚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的确,母亲现在书房里还放有你不少小时候的相片,以前我看这女孩长得真漂亮,还偷了一张放在书包里藏着,拿出去骗同学这是我小女朋友。”
盛初七双眼微眯,看向他。
梁亚仑俊逸的脸上挂着笑:“后来,母亲指着相片的你,告诉我,这是我的表妹,以后长大了要记住好好保护你,照顾你!”
盛初七听他说完,画的精致的眉已经皱在了一起,刚想说话,盛仲薇从卧室走出来,打断了。
她将话咽了回去,走上前:“姑姑。”
盛仲薇朝她微笑,拍拍她的手,表示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