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月指尖掐他大腿的肌肉,一记冷眼瞪过去:“谁要你瞎参合。”
傅西深被她凶的,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倨傲的身躯倾过来,便要把她压在被褥里重新亲昵的吻她。
盛七月现在没有心情跟他亲近,别过脸,躲避开他炙热的吻:“我累了,你滚吧。”
“今晚……我想”他低垂的黑色眼睛,直勾勾看着女人美艳的容颜,薄唇在她的下巴轻轻的啄着,嗓音低哑喃喃出声:“打地铺好不好?”
他无耻的程度,已经屡次超出盛七月对他的印象,全然没了当初身为学长时候的意气风发。
她讽刺地问他:“打地铺前,要不要我腿现在张开,让你弄一回?”
傅西深顷刻间,眼角都红了:“可以?”
盛七月红色的唇瓣勾勒出凉凉的笑意,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连接吻,她都浑身带着刺,就更别说让他得逞一次了,傅西深随即便察觉出来是她对自己的讽刺。
不过,也无所谓了。
她对自己防备心过于重,心中的怨恨一时也不可能消散,是他害她在女人最青春年华的时候成为植物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步入奔三的年纪。
盛七月这样强硬性格的女人,变成活死人整整将近七年,她倘若没有一点怨气,不找人撒出来,也不是她了。
傅西深懂她的恨,懂她内心的情愫,他不勉强她立即的接纳自己对她的思念,倨傲的身躯慢慢的跪坐了起来,大手要扯被子给她盖上。
就在这时候,掩起并未锁上的房门被从外面推了进来,万岁人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妈妈!”
盛七月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而傅西深更是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光裸着身躯,她们看到房门被推开的那刻,神色皆是陡然一变。
傅西深眼疾手快,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便把被子扯过,把盛七月护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乌黑的发丝。
他来不及遮掩身躯,被盛万岁看个正着。
“啊!”一道刺耳的童声尖叫起来,小家伙浮夸的叫着,小胖手捂着肉肉的小脸蛋,却没有捂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爸爸很黑的大鸟。
也就看了一眼,就没得看了。
傅西深快速下床,捡起衣物和西装裤,大步朝浴室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重重关上。
万岁还愣着原地,一脸的小无辜啊。
“妈妈?”小家伙试探性的朝床上鼓起的被子喊。
盛七月现在活剐了傅西深的心都有了,他难道就没有锁门的习惯吗?自己脱的倒爽快,之前也不要动脑子想想会不会有人闯进来。
听到儿子喊她,盛七月定了定神色,表面保持镇定,从被褥里露出了一张脸,其他的部位都遮掩的很严实,对小家伙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嗯?”
万岁虽然没有看到妈妈的身体,机灵的脑袋瓜子也想到了妈妈很可能跟爸爸一样,都是光着身子的,他小表情很古怪,语气老担忧的问:“妈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