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他身边环绕:高飞,我记住你了!
高飞当然明白白衣人这句话的意思,人家记住他,可不是佩服他的机智和勇猛,而是把他当做了仇人,随手都会出现,夺走他的小命。
话说,被一个功夫那么牛的敌人给记住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更为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白衣人的本来面目,人家就算现在和他走个迎碰头,也认不出对方,这让他防备都没处防备的。
知道这个白衣人是谁,尽可能的先下手为强干掉她,就成了高飞最大的心事之一。
所以,在秦紫阳说她见过这把金蛟宝剑后,高飞就激动了:只要知道是谁拥有过这把剑,基本就能顺着这个线索找到白衣人了。哥们自己干不过她,大可以广邀好手,用现代化的武器把她轰成喳喳嘛!
不过秦紫阳的回答却让他很失望:“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高飞一呆:“原来是一本书——什么书?”
犹豫了片刻,秦紫阳才说:“《安归经》。”
“《安归经》?我怎么没从上面看到?”
“《安归经》并不是一本,每本的内容都不相同。”
秦紫阳把玩着那把剑,喃喃的说:“我看过的那本经书上说,这把剑是祁连山上一口深潭中的一条金蛟化成,所以才叫金蛟剑。当初古楼兰王尤还的小女儿凌玉,下山时带走了这把剑。这把剑,后来也就成了历代安归王权势的象征。没想到,它却落在了你手中。”
“你确定这把剑就是你在经书上看到的那把剑?”
“是,一模一样。”
“凭借它,能不能号令安归教教众?”
“不能。”
“那你在见了这把剑后,激动个屁?”
“最起码我知道了,安归王从没有放弃要夺回楼兰。”
对高飞的粗口,秦紫阳没有在意,把那把剑放在桌子上,看着高飞的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也知道你距离死亡已经不长久了,你敢暗算安归王,夺走象征着她权势的金蛟剑——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可能饶恕你的理由。”
“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我倒是没把自己这条老命看的有多重要。”
高飞一脸的满不在乎:“你真不知道这把剑的原主人是谁?”
秦紫阳摇了摇头:“除了神和鬼,谁也不知道安归王究竟是谁,她也许是个漂亮的模特,也许是个在菜市场上卖菜的大妈。总而言之,在她主动找到你之前,你是绝对找不到她的。”
“要不,我把这把剑送给你?”
“除非我活的不耐烦了,才会接受这把剑。”
“嗯,也是。”
高飞收起金蛟剑,又问:“那你现在总该相信,我手中已经没有《安归经》了吧?”
“基本相信了。”
“这就好。”
高飞松了口气:“这下你总不会再缠着我了吧?”
秦紫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悠悠的说:“以前怎么样,以后我还会怎么样。”
高飞眉头皱起:“不会吧,秦紫阳,《安归经》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中了,你再缠着我,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说——你真想做我老婆?”
秦紫阳淡淡的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反正我早晚都要嫁人的,为什么不嫁给你呢?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的,对吧?”
高飞的脸冷了下来:“可我已经结婚了。”
秦城城嘴角微微翘了下:“夫妻两个有了孩子后离婚的比比皆是,更何况你们还没有举办婚礼?”
高飞很想骂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比他还不要脸,最终却生硬的说:“可我不会离婚的。”
“梁娇娇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看着眼神开始犀利的高飞,秦紫阳笑了笑:“你放心,我是不会威胁梁娇娇离开你的,但有人会。而且我也敢保证,梁娇娇最终会心甘情愿的和你离婚。因为无论你回不回高家,你是高家嫡系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依着梁娇娇的背景,她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巨大压力,所以我断定她很快就会主动离开你。”
这次,高飞没有吭声,因为他很清楚秦紫阳说的这些很有道理:梁娇娇不是沈银冰,沈银冰现在无父无母,光棍一个,只要咬定青山不松口,别人还真不好奈何她。
但梁娇娇却不同了,她有个为了争个小官就寻死觅活的老爸——只要高家稍微施加点压力,或者给点好处,梁家就得乖乖的照办。
就在高飞刚想到梁娇娇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梁娇娇。
看了眼秦紫阳,高飞接通了电话,语气特别温柔的说:“喂,娇娇,家里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梁娇娇没有吭声,就在高飞要重新问一遍时,她才涩声道:“高飞,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