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直觉得,女人都是虚伪的动物。
虚伪这个词,在这儿并没有什么褒义,和贬义之分,仅仅是一个形容词,形容所有女人都是表里不一的意思。
在他心里,方小艇也是个虚伪的女人。
并肯定,在他很没人性的逼迫方小艇‘自杀谢罪’时,方小艇会哭着双手捂住脸,然后说一些‘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才遭到这种报复’的话,绝不会拿起金蛟剑,去自杀。
退一步讲,就算方小艇拿起金蛟剑,也肯定是做做样子:像方小艇这样一个有着显赫身世,还算年轻貌美,前途一片光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失散26年、没啥深厚感情的儿子,来自杀以换取原谅呢?
想到方小艇绝对算得上是年轻貌美时,高飞对她的恨意,竟然又深了一层:在这26年来,如果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再思念我,那你怎么可能会保养的这样惹人!
这一刻,高飞做好了准备,准备欣赏方小艇用精彩表演来打动他的准备,然后他就嗤之以鼻,拂袖而去。
可是,就在高飞刚转身时,却看到方小艇猛地抓起那把金蛟剑,狠狠刺向了她的心口!
正所谓竖有专攻,干什么的了解什么,高飞做为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大侠,在看待某些事情的目光,当然会与众不同,一针见血的。
所以,他才看出方小艇刺向自己心口的这一剑,所包含着的力道,是多么的决绝:别说是一把杀人利器了,高飞敢肯定,方小艇此时就算拿着一根木柴,也能把她自己刺个透心凉的,她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刺向心口。
方小艇,竟然决意要用死,来求的高飞的原谅。
怎么会这样!?
看到方小艇举起金蛟剑的瞬间,高飞忽然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叫,瞬间空白,却偏偏又清晰无比:他笃定的一些想法,原来竟然是错误的,他以为方小艇绝不会那样做,可她却偏偏这样做了。
高飞虽说被方小艇的动作给骇的空白,但他的本能反应却没有丝毫的凝滞:右手一挥,手中的打火机咻的飞起,当啷一声打在了金蛟剑身上。
方小艇闭目等死时,却觉得右手猛地一震,就像触电那样,接着就情不自禁的放开了手,那把金蛟剑被打火机击落了地上,当啷一声滚在了墙角。
方小艇愣愣看着那把剑,过了片刻后才缓缓转头,看向高飞——高飞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双膝一屈,跪在了她面前,低声喊道:“妈。”
方小艇的身子猛地一震,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哗的一下就喷涌而出,笑容刚从嘴角绽放,就猛地抱住了儿子的头,哭着喊道:“小飞!”
高飞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碰到他的亲生父母。
也没想到,在得知方小艇是他亲生母亲后,他会像现在这样,很丢人的跪在这个抛弃他的女人面前,不由自主的喊出了一声妈。
在被痛哭着的方小艇搂在怀里,嗅着传说中的母亲气息时,高飞有了更大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他只是知道,他看出方小艇‘赎罪’的决心,不想让这个女人死去。
他希望,方小艇能像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那样,能够快快乐乐安享当前的华夏盛世,不再哭泣,不再愧疚,不再——不再有任何的遗憾。
因为她是母亲。
就算她有千万的错,她终究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母亲。
没有母亲,就没有当前的繁华世界——没有母亲,哪有今天相当牛的你?
母亲是伟大的,是不需要像孩子赎罪的,无条件的。
在这一刻,高飞不知道他的思想是不是升华了,还是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母爱,总之他现在心里特别平静。
那种感觉,就像躺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翘着二郎腿,脸上盖着一个草帽,在轻风下,阳光下酣然入睡那样,从没有过的心安。
这家酒店的对过咖啡厅三楼,手里拿着望眼镜的高健城,泪水根本无法控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有种想冲向公路,拦住每一辆过往的车子,疯子似的高喊他儿子回来了的激动。
“先生,您要的咖啡。”
咖啡厅女服务生,端着高健城点的第二杯咖啡,来到他身后,低声提醒到。
女服务生看着高健城后背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鄙夷:这个穿着不凡,好像大学教授一样的男人,坐在这儿大半天了,就点了两杯最廉价的咖啡,而且还每隔几分钟,就拿着望眼镜向对面看!
如果不是因为咖啡厅老板今天不在,服务生肯定会去告诉老板,让他把这个可能有偷窥狂的家伙赶出去。
“哦,谢谢,谢谢,我不喝了。”
高健城这才如梦初醒,飞快的擦了擦眼角,转身就走。
服务生连忙喊住他:“先生,您还没有付款呢!如果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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