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道。
穆罕戈等人已经彻底的目瞪口呆,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处,又是身负何职,就像观礼的来宾那样,倾情欣赏着这无比奢华的一幕。
武装直升机一字纵队还没有完全飞过,就像黑夜一下子亮了那样,数百道铮亮的灯光,撕破了浓浓的夜色,数不清的华夏99式主战坦克,就像蝗虫那样,突兀的爬满了那边的地面,履带发出咯吱咯吱的瘆人声响。
冲锋号愈加的嘹亮,坦克炮口缓缓移动,火光一闪,很远很远的南方,就腾起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球……
“报告,乌拉佩尔司令来电!”
就在穆罕戈张大的嘴巴肌肉已经僵硬时,一个作战参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他面前,大声的吼叫着报告。
穆罕戈这才如梦初醒,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作战室内,抓起参谋递过来的电话,气喘咻咻的吼道:“我是第八团的穆罕戈!”
乌拉佩尔司令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明显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惊恐过后的无奈:“华夏军方正在举行边境实地演习,你不要慌张,尽最大可能的严防防线——适当时,可以拉着你的队伍西行三十公里。”
“演习?原来这只是演习!?”
穆罕戈喊出这句话时,只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咚的落了下来,全身的神经攸地放松,一种虚脱的感觉,使他升出一股子叫做耻辱的东西:我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我是在草原上翱翔的海东青,我是悍不畏死的冰雪勇士!我、我怎么可以怕那些纸老虎?
乌拉佩尔司令并没有回答穆罕戈的话,径自扣掉了电话。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嘟嘟忙音,穆罕戈一屁股蹲坐在了椅子上,对围过来的参谋们无力的挥挥手,耷拉着头说:“别担心了,这只是那边一场没有通知的演习——通知部队,即刻向西急行军三十公里。”
“原来只是演习,我还以为……”
众参谋们,也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忽然说道:“华夏军方本次突兀的演习,是不是和汉德勒森林那边有关?”
“别管那么多,立即拔营!”
穆罕戈豁然抬头,眼里闪着厌恶的精光。
做为对自己地位、对所拥有一切都满足的穆罕戈中校,打心眼里反感那些在本国境内会晤的渣渣。
虽说那边早就在几天前就开始了有效范围的战斗,他们也早就接到了‘无视’的命令,可以享受一下‘坐山观虎斗’的乐趣,但今晚华夏那边的突兀实地演习,却让众人明白了某个道理,使他们觉得自己是殃及的池鱼。
——
距离乌利亚台一百公里的地方,有座叫做蒙戈尔的小镇。
传说,在世界历史上都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成吉思汗,他的陵墓,就深藏在这座看起来更像华夏古代江南小镇的下面。
当然了,这只是当地人的传说。
事实上,很多地方都说成吉思汗陵就在他们那儿,但谁也拿不出证据。
一栋温暖,灯光明亮的屋子里,一个身穿中山服,就算坐在那儿都会散发出一股子威严的老男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对面的卡杨活佛。
身穿红色袈裟的卡杨活佛,放下了不适合他使用的电话,然后笑眯眯的说:“刚才得到消息,贵方在距离汉德勒森林四十公里的边境线上,忽然举行了一场毫无征兆的军事演习。演习阵容强大,不愧是被誉为正在稳步崛起的大汉帝国啊。”
老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用低沉而清朗的声音说:“借用那边本朝开国太宗的一句话就是,这一切都是纸老虎而已,根本不足为虑。我还不信了,他们敢为了几个漏网之鱼,就擅自发动两国战争。”
卡杨活佛寿眉微微垂下,淡淡的说:“他们当然不敢,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威慑咱们的东家,警告东家屁股不要坐的太歪了,顺便再掩护几个人去汉德勒森林送死罢了。”
老男人眉头皱起:“你觉得,那些人是来送死的?”
卡杨活佛淡然一笑,反问道:“你觉得,那些人能在我上千拥护者眼皮子底下,救走那几条漏网之鱼?”
老男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很久,才缓缓的说:“我有种预感,这次来援的人不简单。绝对是华夏最出色的特种精锐,就算你有上千人,也不一定能困住他们。”
卡杨活佛没有和老男人争执,反而配合的点了点头:“嗯,也许你说的不错。可惜的是,他们的人还是太少。而为了掩饰他礼仪之邦的嘴脸,就算明知道我们就在这边,他们也不敢派出更多人来这边。”
老男人神情一松,附和道:“嗯,你说的不错,毕竟他们多派一个人,就多一份暴露身份的危险。那样,他们将处于不利的国际舆论中——唉,我真是替那些人可惜,大好身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死后都不能恢复身份。”
卡杨活佛端起盛着马奶的杯子,正要抿一口时却忽然问道:“如果,这次来的不是华夏特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