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自信。”
看着一脸淡然模样的焦恩佐,阿斯朵丽看了很久才说出了由衷的话:“相比起买买提来说,你比他更具备领导人的气质和雄怀,最关键的是你足够理智,总能用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目的。”
面对阿斯朵丽由衷的赞叹,焦恩佐并没有露出该有的得意,相反面色还更加凝重了:“阿斯朵丽,其实我很多时候也想像买买提那样,做事率性而为,只图自己能否爽快。但我却不能那样做,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人,我一个小小的错误决策,就很可能给属下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叹了口气,焦恩佐说:“就像上次你们坚持要挟持马航航班那次,如果我是买买提的话,就绝不会同意你们这样做--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买买提在狱中就无法影响你们。像他那样一个把自己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恐怕在还没有被华夏抓捕时,就做好了一旦被抓捕、你们就要有所行动的准备,我说得对吧?”
阿斯朵丽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反问道:“你怎么这样了解买买提?”
“因为他怕死。”
焦恩佐嘴角翘起一丝讥讽:“一个怕死的人,总是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却从不在意别人的牺牲。”
阿斯朵丽又问:“如果你是他的话,你真甘心等死?”
焦恩佐抬头看着天窗,淡淡的说:“做大事的人,就得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和以组织为重的恒心。如果我是买买提,我会甘心等死。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但我的形象却能留在每一个人心中,成为他们继续奋斗的动力。人生百年,只是弹指间而已。早死几年,和晚死几年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这样怕死,当初何必又加入组织?”
“胜不骄,败不馁,看来就是说的你这样的人。”
阿斯朵丽张开手,从后面把焦恩佐抱住,脸颊贴在他后背上喃喃的说:“从此时开始,我才真正信服了你,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只会让你们过的更好,生活的更有动力。”
焦恩佐慢慢掰开阿斯朵丽紧扣着自己的双手,柔声说:“工作时,你们是我的手下。工作之外,你们却是我的兄弟。一个有志向的领导人,绝不能以权势来为自己牟取不健康的利益--你明白我意思吗?”
阿斯朵丽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梦呓似的说:“可我是心甘情愿的。”
“谢谢。”
焦恩佐转身,双手扶着阿斯朵丽的肩头,认真的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只能对你说声谢。”
阿斯朵丽脸颊慢慢变红,垂下眼帘低声问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曾经是买买提的女人,就觉得我很、很脏,所以才……”
焦恩佐摇头:“绝不是这样。在我心中,我只看重一个人的灵魂,而不是身体。我拒绝你,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如果我接受你,以后我再要求你做危险任务时,就会于心不忍。而你呢,一旦醉心于我,如果我陷入危险,你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救我。可我所希望的,则是你们保存实力。唯有保存足够的实力,才能把大业进行下去。”
阿斯朵丽的眼神里,慢慢都是崇拜之情,抬手轻抚着焦恩佐的脸颊,喃喃的说:“你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我接受你这个夸奖。现在,就让我们并肩战斗……”
焦恩佐温柔一笑,捂住阿斯朵丽的手,正要再说几句励志的话时,电话中却忽然传来了焦躁的声音:“哈雷(焦恩佐为预防通话被窃听,特意给自己制定的代号),不好了!”
焦恩佐瞳孔一凝,抓起话筒,沉声问道:“乌云(代号),别慌,发生什么事了?”
乌云在那边焦急的说:“股市中忽然出现高达两个亿的不明资金,正在疯狂收购我们抛出的低价股票……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趋势!”
“两个亿的资金?”
焦恩佐的脸色一变,一把抓过笔记本,死死盯着北山集团的股票。
正如乌云所说的那样,北山集团的股票现在已经跃居股市收购成交量的前列,而且名次还在继续攀登。
阿斯朵丽这时也没了刚才的儿女情长,双手扶着桌子看着笔记本,咕噔咽下了一口吐沫:“这怎么可能?就算沈银冰狡兔三窟,可她也不该有这么多的资金。难道,她又从别的地方筹到钱了?”
“别慌,很可能是她父亲那些故交旧友出手了,不过他们最多也就是能拿出两个亿来罢了。说实在的,我很高兴,因为这预示着我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焦恩佐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对乌云下达了命令:“现在继续外抛股票,一定要把对方打压下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少资金向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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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秘书,对方应该反击了。”
为首的操盘手,指着不断变幻的数字说:“现在我们已经收购了大约六个亿的股票,刚才成交量已经即将闯进前两百名。现在已经停滞了,甚至开始逐渐下滑。我估计接下来他们抛售股票的量,会更大。”
“无论他们抛多少,我们全收!”
沈银冰笑了,很阴森的样子:“如果不全收,怎么对得起我恩佐哥一番送钱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