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面前摆出这么恶心的架势,就像高飞讨厌女人用脚丫子踢他脑袋--所以就在她右脚即将踢到他脑袋时,高飞的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主了她的脚踝,暴喝声中把她整个人都抡起,狠狠摔向了信号塔的水泥台子!
“啊!”
鬼女人做梦也没想到,本该在半小时昏迷不醒的高飞,这时候竟然突起反击,猝不及防下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被重重摔在了水泥台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中,鬼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麻袋般的落在了地上。
鬼女人的运气不错,身子被高飞狠狠砸向水泥台子时,并不是脑袋先和台子接触,而是右边半截身子,虽说右臂、右肩甚至右胯骨头都发出了骨裂的轻微喀嚓声,但总比脑袋被撞出万朵桃花要好许多。
高飞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鬼女人咯咯怪笑一声,左手抬起僵尸的脑袋,右拳狠狠砸在了它的脸颊上。
僵尸脑袋嘴中的满口牙齿,被高飞这大力一拳打飞了好几颗,剩余的也都松动了,不用再去掰开它的嘴巴,脑袋自个儿就掉了下来,在积雪上滚动了两下。
鬼女人紧咬着牙关,才支撑着没有被疼昏过去,狠狠盯着走过来的高飞,剧烈喘息着嘶声问道:“你、你没有中毒?”
“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高飞反问了一声,抬脚把僵尸的脑袋踢出老远,弯腰捡起了鬼女人落在地上的短笛,在手里把玩着问:“你刚才吹的是秦王破阵乐吗?”
这根笛子很普通,就是用一般湘妃竹制成的,乐器店里多的是,好的也就是几百上千一把,算不上什么稀罕玩意。
看来刚才鬼女人指挥僵尸、黑色毒蛇,牵动笛儿跳剧毒的原因,只是在她吹出的奇怪音符中,和这把笛子没什么牵扯。
随手把笛子掰断时,高飞撕下衬衣一角,粗粗包扎了一下伤口,又问:“僵尸牙齿上的毒,是笛儿跳吧?”
鬼女人此时眼里的表情,真像见了鬼那样,嘴巴张了几张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高飞不但对笛儿跳这种邪门病毒不感冒,不但知道她吹的笛声曲目,还清楚僵尸牙齿上的剧毒就是笛儿跳。
高飞走到鬼女人面前一米半处,轻轻叹了口气:“我曾经在某个地方的书上,见识过这种毒药的记载。上面说,笛儿跳是湘西燕家所配制,毒性虽然比不上鹤顶红这种剧毒,但重在随着血液侵附在心脏上,受到笛声牵引后,就给心脏增加压力,极致时会让心脏跳爆,算得上邪门七大毒药之一。”
微微弯腰,高飞看着鬼女人:“你有湘西燕家的笛儿跳,还能驱赶僵尸和毒蛇的邪门,那么你肯定是湘西燕家的传人了。我听人说过,湘西燕家早就在元朝时期被灭门了,你是怎么传下来的?”
鬼女人嘴角淌出一丝鲜血,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原来我没有猜错。看在你也许很快会死去的份上,那我就发发慈悲解开你的疑惑吧。我在地下楼兰古城的王宫内时,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上详细记载了天下各种各样邪毒的特征--至于我为什么能抗毒,嘿嘿,这是我的私人小秘密,我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想到被莫邪征东抛进古城‘圣潭’中那一幕后,高飞就觉得有些反胃,赶紧咽了口吐沫,屈膝蹲在地上,抬手抓主女人的头发,右手从地上抄起金蛇怪剑,抵在了她咽喉上:“僵尸不死,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穿喉而不死?”
鬼女人艰难的回答:“不能--你刺我一剑,我就死定了。”
“哦,真遗憾。”
高飞问道:“那你想不想死?”
鬼女人倒是很诚恳:“我不想,没有谁想死的。”
高飞淡淡的说:“那你就告诉我,秦城城的下落。”
鬼女人摇头:“我、我不知道她在那儿。”
高飞好像早就知道鬼女人会这样回答那样,也没生气,右手稍微一用力,剑尖就刺穿了她的肌肤,鲜血顺着剑刃滴了下来,悠悠的说:“哦,这样啊,你既然不知道,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嗅到自己鲜血的腥味后,鬼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急促了起来,颤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高飞忽然提高声音,厉声问道:“那谁知道?”
鬼女人也高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在这儿等你,具体是谁掳走了你要找的人,和我无关的!”
“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一个废物。”
高飞大怒,作势要一剑刺穿鬼女人的咽喉。
她却闭上了眼,一脸的视死如归样。
“看来你不怕死。”
高飞停住了动作。
鬼女人冷冷的回答:“死对我来说就是解脱--如果你也有这样一张脸,一双手,每天只能和一些毒蛇,僵尸呆在一起,吃的是尸虫之类的东西,你还有活着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