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傻了?哦,对了,我进来时听到你嘟囔着喊爸爸妈妈的,又做梦了对吧?”
沈银冰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我爸妈呢?我刚才看到了他们。”
高飞一皮股坐在窗沿上,打了个哈欠说:“大姐,你在做梦好不好?你梦到他们做什么了?”
今晚忙活秦城城失踪、燕魔姬等事,高飞累得不轻。
等他安置好了燕魔姬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幸好燕魔姬的伤势不怎么严重,只要静养个半月二十天的就能差不多复原了。
没有找到秦城城的确让高飞失望,可能够知道那些人的计划,高飞最起码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没头苍蝇般的瞎猜了。
只要有了明显的目标,过程再艰难,高飞也有信心能办成他想做的事情。
看着随意甩到鞋子的高飞,沈银冰眼眸骨碌碌的动了一下,轻声说:“原来真是在做梦--我梦到爸妈回家了。他们手牵着手的很开心,回到了老家,他们结婚时的那所屋子里。”
“哦,这叫若有所思,夜有所--”
高飞还没有说出那个‘梦’字,脱袜子的动作忽然僵住,涩声问道:“你、你真在梦中看到你父母回家了?”
燕魔姬曾经告诉过高飞,说她会解除跗在苏北山灵魂上的咒语,让它彻底安息。
并说如果高飞不相信的话,那么回家可以问问沈银冰,问问她是不是会梦到苏北山夫妻回家了。
当时高飞不置可否,压根就没放心里去。
但是现在,沈银冰却告诉他说,她真梦到了她父母,手牵着手的回家了。
(题外话:这段故事取材于兄弟我的亲身经历。那时候还没有结婚,爷爷去世下葬后的当晚,我就梦到东边有金色太阳升起,天空湛蓝,小鸟飞过,爷爷牵着早就去世的祖母的手,走回了他们的房间,然后梦就醒了。醒来后,把梦告诉了父亲,父亲说爷爷奶奶在那边终于团聚了,这是回家呢--这个梦过去接近二十年了,仍然历历在目清晰的很,所以就当做故事情节套用在这儿了,并不是为了宣传迷信,只是单纯的觉得很神奇)。
“是,我真看到他们回家了,他们很开心很温馨的样子。”
沈银冰抬手拢了下垂到耳边的发丝,这才发现高飞一脸奇怪的样子,就说:“怎么,不信是吧?无所谓,反正我信了。”
我也信了。
高飞很想告诉沈银冰这句话,并把苏北山变成僵尸的事情说出来,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光着脚站在窗前,装做不置可否样子的耸耸肩:“我无所谓,你信就成--那个啥,今晚我睡在哪儿?”
高飞上次离开这个家时,就把钥匙留给了沈银冰。
不过高先生想夜入民宅还是很简单的,只要一根铁丝就能打开门锁。
做贼般的进来后,高飞去了他曾经睡过的房间,才发现那里面只有一张空荡荡的窗,上面干净的没有一根稻草--大冬天的睡在光板窗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这家伙才来到了沈银冰这边。
“你睡--”
沈银冰指着外面客厅的沙发:“暂且睡那上面吧。你原先在这儿住时用过的窗单等东西,都那个啥,都被我扔垃圾桶里了。咳,明天你自己再去买那些东西吧。反正外面打开空调,也很暖和的。”
沈银冰还没有说完,高飞就拎着鞋子走了出去。
他本来就没打算和沈总睡一间屋子,刚才那样问,只是和她开玩笑而已。
“这家伙不会生气了吧?”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沈银冰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双手交叉着枕在脑后,翘起的右脚慢慢晃着,又开始回想刚才的那个梦。
苏北山去世后,沈银冰经常做梦梦到他,但每一次梦都很吓人,让她好几天都心神不定的。
今晚这个梦,做的却很、很温馨,第一次没有怕。
“难道是因为这个家伙要来和我同居,所以才开始做好梦的?”
就在沈银冰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时,房间门又开了,只穿着一个裤头的高飞,抱着衣服闯了进来。
沈银冰赶紧把脚拿了下来,扯过被子卷在自己身上,靠着墙根坐了起来,倚在墙上看着高飞的眼神中,带着轻微的怒意和警惕:“你又进来做什么?”
高飞关上房门,看了眼被窗帘紧紧遮住的窗户,快步走到窗前,啪嗒一声关掉了壁灯后,这才说:“进来做什么?当然是睡觉了。”
高飞在关上壁灯后,沈银冰就觉得心儿跳的厉害了,声音也发颤:“不是让你睡在外面沙发上的吗?高飞,你不会是对我有了歹意吧?咱可说好了,我允许你来我家,只是在演戏。懂不懂,是演戏,不是让你假戏真做的。你快出去,要不然我就大喊非礼--哦,不,我会打电话报警。”
“随你的便,爱干啥就干啥,但你最好别让外面监视我们的人发现我们在演戏就成。”
黑暗中,高飞走到窗前,慢慢扯开窗帘一角,向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