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意外吧?”
蓝上衣走进房间,摘下围在脖子上的毛巾,刚说完这句话,身子就猛地一僵,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被人拉着走到了门后。
随后走进门的老三,看到同伴走路好像不对劲后,一愣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张嘴还没问出什么话,一根棍子就重重打在了他后脑勺上。
感觉脑袋都快要裂开的老三,昏迷没多久就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抬手要去莫脑袋,却发觉动弹不得,待要张嘴说话,嘴里却塞着破布,只能挣扎着用鼻子唔唔两声,恶狠狠的看着一双脚。
他侧躺在地上,脑袋上湿漉漉的,一只大脚踩在他脖子上,所以他只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双脚。
“松开他。”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踩着他脖子的脚拿走,老三马上就翻身坐了起来。
他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坐起来后也无法站起来,但却能看到那双脚的主人--这是一个年轻人,模样谈不上多英俊,不过绝对算得上是小白脸,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年轻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从他身上的穿着就能看出,他和附近一些乡民的穿着差不多,应该是个乡下人。
另外一个穿的稍微上点档次,猛地一看有些像大集团的员工,只是脚上那双百十块钱一双的运动鞋,却把他给出卖了,看来就是个经常在城里混日子的乡下人。
这俩人好像也在笑,但眼里却都带着紧张。
陈大彪和张冒没办法不紧张。
他们不在乎拿着暖瓶、酒瓶子去砸别人的脑袋,却无法承受亲眼看到高飞杀人。
刚才进来的那个蓝上衣,就是被高飞一剑刺穿了心脏,尸体就瘫在门后,血流了一地,房间空气内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飞哥竟然这样残忍,在干掉一个人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上去比杀只鸡还要自然。
如果不是担心飞哥会把他们杀人灭口--相信他们早就夺门而出了,滚特么的月薪过完、奖金另算吧,哥们只是混生活的庄稼汉,实在不敢去杀人啊。
你们上是谁!
老三用眼光问道。
高飞走过来,拽出了他嘴里的破布。
“你是--”
老三张嘴刚吼出这俩字,高飞右手猛地一抬,砰的一声打在了他下巴上,一下子把他下巴打脱了臼,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这样大声说话。”
高飞采着老三的头发,拖着他来到了门后--老三那个穿蓝色上套的同伴,双眼几乎瞪出眼眶,嘴巴大张着就瘫倒在门后,鲜血从他左肋下淌出,已经快要凝固。
老三只觉得心里一紧,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今天彻底的栽了,再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儿,无论他能不能说出某些事,死是他唯一的结果。
高飞屈膝蹲身,右手抓主老三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咔吧一声给他合上了下巴:“说出另外一个女人的下落,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老三紧闭着眼睛,闷声不吭:左右都是个死,为什么要听他的?
“不说?好。”
高飞笑了笑,拿起破布重新塞到他嘴里,右手一翻,多了一把刀子。
这把刀子,是张冒从黑夹克身上搜出来的。
高飞左手采着老三的头发,右手中的刀子在他脸上比划着:“你有没有看过剥皮?嗯,肯定没看到过,但你肯定听说过。不过我敢打赌,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老三仍然是闷声不吭,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好汉子,还真吓不倒你。”
高飞赞了一个,抬头看着张冒俩人:“你们兄弟俩先出去一下,免得看到后心里会难受,以后再也吃不下饭。”
陈大彪张了张嘴,看样子想说什么,却转身和张冒快步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后,表兄弟俩人来到院中那辆车前,藏在了对面,点上了一颗烟。
狠狠吸了大半截烟后,张冒小声问:“大彪哥,你确定以后要跟着飞哥混?”
陈大彪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却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张冒这样问的意思:咱们兄弟只是庄户人家,最大的梦想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被欺负时拿酒瓶子砸人脑袋罢了,却从没有想过要杀人。
用力吸完一颗烟后,陈大彪把烟头扔在脚下,低声说道:“富贵险中求!在拘留所里呆了那一个月,我算是看明白了,人不能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人家为什么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凭什么每天就该下苦力?就是咱们太老实了。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俺觉得飞哥也够讲义气,以后就跟他混了。”
张冒愣了半晌,才拿定主意:“草,但愿你没有看走眼。”
表兄弟俩人躲在车后,等了足有十几分钟后,才听到后面传来了开门声,转过车头一看,高飞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