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挣开芬妮和默森,走到老乔治背后,慢慢屈膝跪倒在地上,双手抱住他的腿,哀声道:“爷爷,我求求你,放过凯撒,放他一条生路,他是你的亲外孙啊!只要你肯放过他,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嫁给尼科夫,可以一辈子不见凯撒。爷爷,求求你,放过凯撒,求求你。”
老乔治双拳紧攥,嘴角剧烈抽着,很久后才缓缓摇了摇头,苦涩的声音:“不行,他现在必须得、得死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妮儿松开老乔治的腿,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
老乔治转身,弯腰看着孙女柔声说:“妮儿,我可以放过高飞--你和尼科夫结婚后,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再和他生个孩子,只要你能瞒得过尼科夫。爷爷保证,不会再管了。你还年轻,对吗?”
妮儿目光呆滞,默不作声。
老乔治忽然也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板着孙女的肩膀,把她揽在怀中:“妮儿,爷爷求你了。难道你忍心,看到爷爷一辈子的心血,都被你那些族兄夺去吗?如果你父母在天堂上看到这一切,他们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当年,他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就这样没了,会甘心吗?”
七八分钟后,妮儿终于说话了,声音僵硬:“爷爷,你放心,我会把你和父母的心血看牢,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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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听到了没有?”
高飞趁着莫邪征东被路口车辆挡住去路时,终于追上了她,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去抢她怀中的孩子:“把孩子给我!”
莫邪征东一抬手,高飞就觉得她手臂上好像过电了那样,弹开了自己的手。
“你干什么!”
面对高飞的大声质问,莫邪征东根本不理睬,抱着孩子就走向车流。
高飞大急,猛地纵身一跃,双手勾住了莫邪征东的脖子,两根腿来了个老树盘根,缠住了她的腰肢,猛地一勒左臂,放声大喝:“我再说一句,把孩子给我!”
莫邪征东依旧对高飞不理不睬,就像压根不知道他已经勒住她脖子那样,也不等红灯变绿,就向对面路口走去。
一个身材修长、脸蒙黑色轻纱的黑衣女孩子,怀里抱着个半截身子都是鲜血的孩子,还背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就这样悍然出现在了街头,无视过往的车辆,以一种异常优雅的步伐,仙子凌波般的向前穿行。
这一幕振掉了一地的眼球,在她面前横向穿行的车辆,全都下意识的踩了刹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行三人走过路口:“沃曹,先生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咋回事?”
自己的威胁没起到作用后,高飞勃然大怒,猛地一勒左臂!
依着高飞左臂的力气,当然不能把石柱勒断,但当初墨西哥毒枭那个最牛叉的保镖,就是被他这样猛地勒断脖子的。
莫邪征东对他的无视,和急需动手术的孩子,彻底惹恼了他,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很可惜,高先生的这狠力一勒,却感觉勒在了石柱、哦,不,是勒在了铁柱上,莫邪征东那看起来明明很娇嫩的脖子,此时竟然比铁柱还要坚映几分,隔的他胳膊疼。
高先生更怒,抬手采住她的头发:捏捏的,老子就不信你把硬气功也练到了头发上,有本事你让老子把你拔成贼秃!
他刚要用力,莫邪征东说话了:“不想孩子死,不想被我一脚踢出去的话,你就动手。”
高飞才不怕被一脚踹出去,反正莫邪征东就是个功夫变态,连安归王那样牛叉的身手,在她面前都没多少抵抗力度了,更何况是勤劳善良的高先生?
但他却关心孩子的生死。
听这三八的话,好像能救活孩子似的。
马上,高飞就想到了她寝宫中那些坛坛罐罐的,眼睛立即一亮,松开了她的头发:“你能救活他?”
莫邪征东回答:“我不介意抱着个孩子,但却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背着个男人。”
高飞马上就从她身上跳了下来,一脸谄媚的笑容:“其实我也不喜欢被一个女人背着,会被别人误以为我在欺负你似的--你能救活我儿子吗?”
莫邪征东看也没看他,半点在地下楼兰古城时的热情也没有,好像他是个路人那样,脚下不停的飞快前行:“刚才我已经给他试过脉了,这孩子的心脏有问题,就算移植心脏,但因为全身血管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粗细,所以也无法支撑他日益长大的身体。一年,他最多活一年,就会因为全身供血不足,缺氧而死的。”
在圣母玛利亚医院时,护士也曾经告诉过高飞这些,但她却没说孩子的血管有问题,莫邪征东只是给他试了试脉,看察觉出了这个最基本的症状。
看来,这个自恋的三八要比美国的先进医疗器械还要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