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分钟后,高飞关掉手机,把本德华从地上搀了起来,走向越野车:“本德华先生,你的车子看来今晚开不回去了,我做做好事把你捎带回市里吧。你不用感激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助人为乐了。”
本德华目光呆滞,点头道谢:“谢谢,谢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呢,其实咱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啊,严格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大舅子呢。”
高飞拉开车门,请本德华上车,彬彬有礼的绅士样子。
三魂六魄没了大半的本德华,根本不明白啥是大舅子,幸好在来到市区被高飞送上出租车后,还能记得他住在哪儿。
高飞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在经过眼镜的房间前时,驻足抬手刚要敲门,想了想又作罢了,大半夜的敲一个男人的房门,未必有些让人恶心。
当然了,高飞也不想敲女人的门,免得会被莫邪征东误会了,今晚再来个逆推之类的霸王硬上弓--到时候,打又打不过人家的高先生,和谁哭去?
男人嘛,都是有尊严的,哪怕是被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逆推,也会心有不甘的。
回到自己房间,高飞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浴巾也没围就这样赤果着身子,推开了套间房门,然后就愣了一下。
套间内那张舒适,宽大的窗上,躺着一个女人。
外国女人,身材高大,曲线玲珑,倒是没穿什么透明的轻纱睡袍,而是穿了一身紧身的红色皮衣,那种上下一体,把身体捂的严严实实的皮衣,要多保守就多保守,却能把女人成熟的身体,勾勒到极度完美。
这个身穿红色紧身皮衣,足蹬一双黑色高腰马靴的女人,是杰拉德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去年刚结婚的海伦小姐。
看到高飞出现后,海伦笑吟吟的坐了起来,眼睛发亮。
高飞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下面一下,随即松开,大咧咧的了过去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海伦把他拉在窗上,伏在他身上喃喃说道:“刚来没多久,等罗贝尔以为我睡着了出去鬼混后才出来的……你去哪儿了?”
“出去欣赏了一下伦敦美丽的夜晚。”
高飞很想告诉海伦,今晚你还是走吧,因为莫邪征东就在旁边屋子里,她肯定知道来了,那个女人可是一直把哥们当做种、哦,不,是当做驸马的,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有女人来找我了。
不过高飞随后就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说这番话。
因为莫邪征东既然知道海伦来偷欢了,却没有在高飞赶来之前收拾她,这就证明已经默许了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楼兰王为什么这样大度,高飞没兴趣去猜测,再说他也看不惯那个女人,如果她真来干涉的话,高先生会和她拼命的,问问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私生活,她还以为她真是无所不能的王?
海伦右手顺着高飞脸颊慢慢下滑,呼吸加重,眼神迷离,喃喃的说:“其实伦敦美丽的不仅仅是夜景,还有……我。”
高飞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有些惋惜的说:“可惜你穿的太保守了。”
“是么?”
海伦忽而咯咯低笑出声,右手扯住一个拉链横向一拉,她雄前看似完整的皮衣,就出现了一道口子,里面那团惊心动魄的白,就兔子般的跳了出来。
当一种好像虫儿欢鸣的声音,从隔壁房间隐隐传来时,莫邪征东正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呆望着外面的星空,就像老僧入定那样,一动不动。
也唯有她能听到那种声音,更知道是谁发出的这种声音,曾经在某个时间段,她差点从地上暴起,冲进隔壁房间,把那对无耻的狗男女剁成肉酱。
但随即她就忍住了,因为她很清楚,她在高飞面前再强大不可战胜,也无法彻底折服那个臭男人。
除非真把他杀掉。
要不然,高飞铁定会事事和她呛着来,不死不休。
高飞不能死,最起码在楼兰王没遇到下一个比他更加优秀,能替他完成某件事的男人之前,还不能死。
她还得在他遇到无法抗拒的危险时,竭力帮助他。
世上,还有没有比高飞更优秀的男人?
给自己找了个问题,强迫自己不去想某件龌龊事的楼兰王,脑海中闪现出若干男人的影子,甚至还包括眼镜。
可她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比高飞更优秀,或者说更适合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荒银无度,不要脸,却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他自己的原则,笑着面对死亡,让伟大如楼兰王这样的人都看不透他。
“唉。”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莫邪征东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苍穹中,无端端的飘过一片乌云挡住了群星,远处野外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清晨五点半时,外面走廊中传来一阵离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