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就以为他老子是赵友宾,在他打了鱼儿后,我就该放了他?”
王晨一楞,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下了错误。
赵率狂也好,傲也罢,如果今天他没有对肖鱼儿动手的话,高飞看在今天是开业的好日子份上,肯定不会非得为难他的。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手打肖鱼儿。
肖鱼儿是谁呀?
那是高家第三代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儿,平时备受高家的呵护,就连那个效仿李世民来个玄武门之变的高雅,也很疼爱她,为了她甚至还直接冲进大学课堂,把某个自以为是纠缠她的某家少爷,揍了个半死后扬长而去。
连高雅都用心呵护的小表妹,却在冀南当着高飞的面被人揍,王晨却劝他高抬贵手--这,摆明了是让高飞不高兴。
王晨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垂首低声说:“我、我……”
幸好,刘小龙出面解围了:“嫂子,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们哥们儿看着处理就好了。”
王晨紧紧抿着嘴唇看向高飞,他却看向了别处,眼神冷淡。
刘小龙又看向祁红军,低声吩咐:“你先去调查事情真相,等会儿也好向上级领导汇报。”
“是!”
祁红军看了眼赵率,小声问道:“刘局,是不是把这些人都铐上?”
当前警方只给赵率戴上了手铐,其他人还都处于自由状态。
刘小龙知道,祁红军这句话问的反话,是在提醒他是不是先把赵率的铐子摘下来,那样分局警员就会少担负一些得罪领导的责任了。
刘小龙不是那种不为别人考虑的人,摇了摇头说:“算了,给他把铐子摘了吧。”
祁红军眼里闪过一抹感激,低声答应了句拿出钥匙就要给赵率打开手铐。
赵率这时候却清醒了过来,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含糊不清(嘴都被抽肿了)的咒骂道:“滚、滚!你想给老子戴就戴,想给老子解就解啊,当老子是什么人?”
祁红军一咬牙,正要吩咐小庄等人按住赵率,强行把手铐摘下来时,却听到高飞说:“就让他戴着吧,反正他喜欢。”
祁红军心里松了口气,知道高飞这是要把全部责任都扛过去了。
呜啦,呜啦,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从市区到开发区这边,正常车速最少得四十分钟,但刘昌明他们却几乎提前了一半时间,风驰电掣的赶来了。
至少六七辆警车,有市局的,有省厅的,打头的则是开发区分局一把手的专车。
开发区分局一把手罗局长,在得到赵书记家的大少在自己辖地被人揍成重伤,赵友宾、省厅和市局老大亲自驾临现场后,他是彻底毛了,幸亏不是让他自己开车,要不然准得出车祸:麻痹的,这是要把老子向死了玩呀,绝不能轻饶了行凶者!
罗局脸色苍白的率先下车,直接无视掉了别人,冲到了祁红军面前低声喝道:“怎么回事,昂?赵少呢,人在哪儿?”
正在询问酒店接待车其他司机的祁红军,没敢乱说什么,只是看向了刘小龙。
罗局这才发现刘小龙也在场,而且衣衫不整很狼狈的样子。
马上,他就明白了什么:“刘局?”
刘小龙很从容的说:“这个人当场打人,我去制止,他不服,袭警。”
现在刘小龙的说话水平也提高了佷多,短短一句话,就把现场真实情况说出来了。
看了眼抬着头向警车那边看的赵率,罗局长脸色铁青:“刘局,你知道他是谁吗?”
罗局长也知道刘小龙是大有来头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轻的就干上了副局长,但他来头再大,能大的过赵友宾吗?
所以,罗局长本能的严厉提醒刘小龙。
刘小龙却冷笑:“他是天王老子?呵,那又怎么样?他敢触动法律,我就敢办他!”
“你--”
罗局长被噎了一下时,省厅领导簇拥着赵友宾走了过来。
赵友宾脸色阴沉,但仍然保持着该有的大领导风度。
罗局长恨恨的一跺脚,只好闭上嘴站到了一边,开始考虑这件事完了后,该怎么收拾刘小龙。
刘昌明走过来后,先看了高飞一眼,随即问刘小龙:“刘小龙,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赵率哭喊了起来:“爸,爸,你可来了,再来晚一步,我也会像京子那样被人打死了!”
赵友宾皱眉看向了赵率--如果不是能听出他的声音,赵友宾真不敢相信,被揍成猪头、说话漏风的这个人,会是他的宝贝儿子!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在接到赵率的电话时,赵友宾就知道儿子这是要借着一点小事,故意闹大给他创造打开工作局面的机会。
所以赵友宾才不信儿子在电话里说,他和女朋友被人打成了重伤。
但当他亲眼看到儿子的惨状,再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京子后,赵友宾才相信儿子没撒谎!
赵友宾的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