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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从车里下来的张妍,尖声打断了陈大彪的话:“高飞开车撞在树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大彪你慢慢说!”
张妍在开业前夕两个月,已经生了个乖巧的小女儿,随着女儿的诞生,她的性子也柔和了许多,要是搁在以前,刚才面对沈银冰时,就不会仅仅是冷笑了。
但在听陈大彪说高飞开车撞在树上后,又流露出一点昔日的‘风采’。
“嫂子你别着急,先听我慢慢说。”
陈大彪咽了口吐沫,开始说他所知道的事儿。
高飞在陈大彪的丈人家喝多了休息后,老陈也没回家,就在丈人家住了下来。
他可是亲眼看到高飞足足喝了七八斤白酒,能够明天上午醒过来就很不错了,自然得留下照顾。
处理完那辆基本报废的小越野后,喝了也不少的陈大彪,也早早的睡了,半夜十一点被妻子叫醒,说是让他去那屋里给高总送点白开水。
喝醉酒的人,总会感到口渴的。
陈大彪拿着暖瓶走进高飞睡觉的屋子里,打开灯一看--炕上空空如也,毛毯叠的整整齐齐,高飞的人却不见了。
“当时我还以为,飞哥是不好意思打搅我们休息,所以才偷着走了。”
陈大彪拿出一颗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继续说:“可我后来却发现,在毛毯上面还有一张纸,那是飞哥留下的便条。”
高飞给陈大彪留下的便条内容,很奇怪,让他在看到便条后,就去北边不远的方家村,最北边的一栋老宅内,去告诉一个老妇人。
张妍打断他的话,问道:“让你去告诉那个老妇人什么?那个老妇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妇人是谁。飞哥的吩咐很奇怪,让我对她说声对不起。”
“对她说声对不起?就这一句吗?”
“嗯,别的没说。”
陈大彪眼中闪过一抹心悸:“等我去了方家村,找到那栋老宅后,只发现院门口四敞大开着,整个差不多有足球场大小的院子里,好像宫殿一样的屋子里,根本没看到飞哥所说的那个老妇人--整个院子里,只有一只死了的野兔。”
虽然陈大彪现在已经来到了天涯集团,面前站着梁明等人,但他在想到那座老宅时,还是觉得背后发冷,仿佛有什么鬼东西在他脖子后面吹冷气那样。
陈大彪不止一次的自称为陈大胆,六岁那年就敢在半夜里跑荒坟上撒尿,向来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儿。
可他在那座老宅内走了一圈出来后,却发现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了,腿子也开始打软,心中暗暗发誓,宁可去找一群神经病打一架,也不半夜来那种鬼地方了。
尤其是在他着手电进了老宅正厅,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副女人画像时,更是觉得那是进了森罗殿,因为他好像听到有女人在哭泣--墙上那幅画上的女人,在哭泣。
好像从陈大彪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什么,张妍也忍不住的缩了下脖子。
梁明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问道:“大陈,那座老宅是什么人的?”
陈大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深更半夜的没处找人去问。”
“走!”
梁明拽着妻子就要上车,陈大彪赶紧问:“去哪儿?”
“去你说的那栋老宅,找附近的人问清楚,那座老宅和高飞什么关系。”
“好--哎,对了,有件事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陈大彪转身正要跑向他的车子时,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梁总,嫂子,过来一下。”
陈大彪看了眼其他几个保安,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带着梁明夫妻向路灯杆子那边走了过去。
张妍不耐烦的问:“到底是什么事呀,这么神神叨叨!”
“我觉得飞哥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陈大彪觉得距离那些保安够远后,才压低声音说:“我怀疑,飞哥忽然失控驾车,和一个女人有关。”
陈大彪就把高飞在喝酒期间,忽然问的那个某个男人和他小表姨发生关系,算不算乱那个啥那件事,仔细说了一遍。
“啥?陈大彪,你说高飞那混蛋,可能和他的一个小表姨有那事儿了?”
张妍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丈夫问:“梁明,你听说过高飞有什么小表姨吗?”
“没有。”
梁明认真想了想,才说:“但不代表他没有。”
高飞从小是在孤儿院内,和梁明一起长大的不假,不过后来人家孩子摇身变成高家大少后,这两口子可就搞不清他那些社会关系了。
既然能忽然多出个高管老娘来,再多个小表姨那又算什么?
“老天,难道他真和他的某个小表姨有那事了?老天,这就是乱啊乱那个啥呢。”
张妍有些发呆,开始胡乱琢磨:“难道,他那个小表姨是王晨?还是,沈银冰?梁明,你说我们是不是联系一下他老妈,问清楚咋回事?”
“不行!”
梁明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