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枪刚抬起,地上厚厚的树叶中,却忽然伸出一双手来,抱住了他的双脚猛地向后拖去。
这个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背后偷袭者身上,压根就没想到脚下还会出来人,猝不及防被一下拖到在地上,不等做出任何反应,拧断他同伴脖子的老妇女,已经狞笑着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血光暴起时,老妇女已经纵身跃起,再次划出异常绚丽的一刀--那个眼睛被刺瞎,整个人都陷入黑暗惶恐中的高个子,也随即捂着脖子,缓缓瘫倒在了地上。
“马东,张海,你们怎么了?”
向另外一边搜索的三个人,听到惨叫和枪声狂奔了过来,随即脚步就向被钉在地上那样站在不远处,满脸都是惊骇的不可思议,看着三具动也不动的尸体。
厚厚的树叶上面,只有马东等三人的尸体,却没有杀他们人的人。
为首之人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随即枪口一垂,扣下了冲锋枪的扳机:哒,哒哒!
三把枪几乎是同时响起,一把向下,两把对准上方的桃树,开始疯狂的射击。
这三人可以肯定,瞬间残杀马东的凶手,不是藏在地面的树叶下,就是藏在枝叶茂密的桃树上面,他们虽然不确定敌人到底藏在哪儿,不过对这两个地方疯狂扫射是没错的。
三个人,接连疯狂扫射足有一分钟,几乎把方圆十几米内的每棵树、三具尸体之外的每一个平米的地面,都用子弹清洗了一遍。
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人惨呼,更没有鲜血迸溅飞出。
咔嚓!
为首之人第三个弹夹也打光后,枪口微微抬起,迅速换上了新的弹夹,抬起了右手。
他两个同伴会意,也马上停止了射击,三个人呈品字形站在了一起,警惕的看着树上,地面。
在山谷上方很远的山上,廖无肆追上了铁屠俩人。
铁屠向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廖无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仿佛知道铁屠想要说什么,廖无肆温和的笑了下:“那些人不是军人,所以我没必要去帮他们。”
白蓉有些不解:“不是军人?那他们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记得你曾经说起过,我们两个不是唯一前来剿杀安归王的人,那时候你就知道这些了,对不对?还有,他们既然不是军人,怎么会参与这次行动?谁在幕后指挥?廖无肆,你倒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白蓉是个急性子,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廖无肆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语气中却带有了阴森的意思:“具体他们是谁,是谁在幕后指挥他们,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并肯定他们能参与这次行动,那是因为我们在来岭南的路上,就已经发现这些人的行踪了。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针对我们来的,后来才看出他们只是尾随我们--白蓉,我还以为你也会看出这些的。”
“我、我没注意到。喂,你那时候怎么肯定,他们是来对付安归王的?”
白蓉在说完这句话时,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愧疚的红色。
她不得不承认,她和廖无肆之间有不小的距离,因为在来岭南的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廖无肆淡淡的回答:“他们没有参与剿杀毒贩的战前大会,也没出现在我们的敌方战场上,更没有在路上偷袭我们,那只能是说是跟随我们对付安归王了。这个道理很简单的。”
“呸,简单个屁!老铁,我们走!”
白蓉狠狠呸了一身,挽着铁屠的胳膊向争差方向走去。
廖无肆却没有走,饶有兴趣的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嘴上叼着一根青草,好整以暇的望着山谷那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蓉走出很远后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浮上一丝忌惮的神色,觉得此时的廖无肆,就像一条盘踞在石头山的毒蛇,正死死盯紧他正要猎杀的猎物,等待最佳时机。
就在廖无肆居高临下眺望着山谷中时,为首的男人叹了口气,低声说:“李金、韩城,挖个坑把马东他们埋了吧。”
经过长达一分钟的扫射,四周却没任何反应后,三人沮丧的意识到,他们的敌人在残杀同伴后,已经远去了。
李金和韩城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用枪管在地上刨了起来。
地上的树叶深大接近半米,用枪管很轻易就能掘出一个长方形的大坑。
虽说把同伴的尸体埋在这儿,也许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嗅觉灵敏的野兽,抛出来吃掉,但最起码此时也算入土为安了。
坑挖好后,李金俩人分别走向两具尸体,弯腰拖起尸体的脚,刚要拖向坑那边时,为首男人却蓦然大吼:“小心脚下!”
他的大吼声未落,两具尸体下面的树叶中,忽然暴起两条身影,就先伺机捕猎等待很久的毒蛇那样,猛地扑向李金俩人。
两道幽森的刀光闪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李金俩人,即刻发出了临死前的长声惨呼:“啊--啊!”
为首之人的反应也不慢,在看到同伴脖子间迸起血光后,当即又是一声大吼,枪口迅速挑起,对着左边疯狂开枪!
哒,哒哒……枪声忽然停顿,就像被一刀切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