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婆婆妈妈,该下手时却又不忍!下辈子,千万不要这么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我!”
叶心伤真没想到,他不忍杀廖无肆,廖无肆却籍此机会一下制住了他。
他挣扎,反抗,看他此时又变成了那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无论怎么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舌头很快就从嘴里伸了出来。
“别以为你放过我,我就不忍杀你了。叶心伤,你错了。你我相知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是什么人!”
廖无肆双眼血红,脸色狰狞,笑声凄厉,掐着叶心伤脖子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起来,正准备再加一把力气彻底干掉他时,却听到轰的一声大响,然后双眼上翻,松开双手,缓缓的瘫倒在了地上。
叶心伤脖子里的束箍消失后,就像从水下浮上的溺水之人那样,大张着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呃!”
新鲜的空气鼓起肺叶后,叶心伤才重重吐出了废气,随即大口大口的呼吸。
沈银冰举着手枪,嘴唇哆嗦着站在旁边。
刚才在看到廖无肆要掐死叶心伤时,沈银冰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手枪当榔头用,一下子砸在了廖无肆后脑勺上,直接把他给打昏了过去。
这是沈总第一次用蛮力对付人,小心儿很怕。
叶心伤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咳嗽着捂着咽喉坐起来,沙哑的声音:“谢谢你。”
“这个人说的不错,你太婆婆妈妈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不改改你这弱点,你早晚会吃大亏的。相比起他来说,我倒是很欣赏他。”
沈银冰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特别的冷静,在说出这番话时,语气很严厉,就像漂亮的女老师在教训学生:不要偷看老师洗澡嘛,这么高的窗户要是摔着怎么办?想看就从门口进来看嘛……
叶心伤闭眼摇了摇头:“本性如此,难以更改……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狠心,因为我是叶心伤。”
“哼,愚腐!”
沈银冰冷冷哼了一声,问道:“这个人怎么办?你不会等他醒来后,再像两只疯狗打架那样,拼个你死我活吧?要我说,干脆干掉他算了。趁他病,要他命,以绝后患!”
睁眼看着廖无肆,叶心伤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他的。我们走吧,不用管他了。”
沈银冰奇怪的问道:“走?去哪儿?”
叶心伤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他说了,高飞没有来岭南。”
“他说的话你就相信?”
沈银冰不屑的反驳道:“高飞不来岭南,他能去哪儿?”
“廖无肆的人虽然阴狠,但他从来都不撒谎的。”
叶心伤淡淡的说:“他说高飞没有来,就是没有来。”
沈银冰才不信,继续反驳:“可我们曾经问过那个兔子,他说看到过高飞。哦,对了,还有红姐呢。就算高飞没有来,红姐不出来,我也不会离开的。”
叶心伤想了想,只好说:“那好吧,就继续在这儿等。”
沈银冰还没有说话,躺在地上的廖无肆忽然说话了:“还是不要等了,因为那个女人不会来了。”
刚昏过去的廖无肆忽然说话,把沈银冰给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跳到了叶心伤背后。
叶心伤也迅速拉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沈银冰却把枪塞给了他:“笨蛋,放着枪不用非得以命相搏的人,该有多傻?”
“他其实比你要聪明,如果你是他,我不会明着对付你。那样,你就死定了。搞阴谋诡计的暗杀,没有谁是我廖无肆的对手。”
廖无肆抚着后脑勺,从地上坐了起来,冷冷看了眼沈银冰,就对叶心伤说:“现在我相信你,你不是内奸了。因为你是内奸的话,不可能接连放过我两次。”
这一刻,叶心伤忽然有了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我会查出真正的内奸是谁,一定会!”
廖无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向公路那边走去。
“喂,你等等!”
看到廖无肆要走,沈银冰板着叶心伤的肩膀,伸长脖子叫道:“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说红姐不会来了?”
“因为她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她被人杀死的。到时候,你问问高飞就是了。”
廖无肆头也不回的回答。
“红姐死了?怎、怎么可能!”
沈银冰一呆,一把推开叶心伤就向廖无肆追去,却一脚踏进了水坑内,重重摔倒在了地上:“你给我站住,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廖无肆仍旧头也不回,脚步不停。
沈银冰急着爬起来,却又坐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脚,把她的脚崴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
沈银冰望着越走越远的廖无肆,嘶声喊道:“你刚才不是说,高飞没有来岭南吗?怎么又说他来了?”
廖无肆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