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哎哟俺的妈哎,这么多金条啊,俺草,得价值多少钱啊?
那些傻鸟玩意,咋没有把警方引走呢?那样俺就可以等风平浪静后,悄悄的下水,闷声发大财了哟--老成用力咽着吐沫,才忍住从草丛里一跃而起,大喊‘分俺一半’的冲动。
人们总是这样,在无法抗拒的利益面前,就算明知道得不到,也喜欢幻想一下,哪怕刚才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警方拿到东西后,并没有再墨迹什么,很快就退兵了,只留下当地派出所的几个,沿着河岸向远处搜索。
直升机飞走了,警犬的狂吠声也被淹没在了远去的警笛声中,河对面河堤公路上的交通,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一切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就像仍旧不断洒下的细雨那样。
没有人注意老成,或许他隐藏的地方实在是妙吧?
他也忘记了离开,就趴在草窝里,一遍一遍的幻想,如果他能得到那一大包金条后,他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哗啦一声响,就在老成想的出神时,岸边水面上冒出了一个人来。
本能的向那边看去,老成失声叫道:“啊,你没死!”
话刚出口,老成就后悔了。
这个不知道怎么在水下熬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正是被佷多人追杀的牛人,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大汉。
牛人在水下躲过一劫后,也没想到岸边草丛中还趴着一个人,身形一闪就蹿了过来,一把掐住了老成的脖子。
“别杀我,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老成惨叫一声,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牛人好像摆布小鸡仔那样,把老成拖出草丛,仔细的搜身。
借着岸边路灯的光线,牛人从老成身上搜出了他是良民的证据,晒笑一声把他随手仍在草丛中,却又脱下了他的雨衣,披在身上快步上了河堤公路。
“呼,好久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牛人快步穿过公路,七拐八拐的过了几个街道后,走进了一个小公园内,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摘下脑袋上的帽子,双手搓了搓脸。
他左边腮帮子上的那颗大黑痣,长着一撮黑毛的那个,竟然被他用手搓了下来,随手仍在了背后草丛中。
继续搓,他的鼻子也掉下来一块,嘴唇反而变厚了。
总之,他从一个外形狰狞猥琐的黑毛大汉,变成了一个脸面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冷酷汉子。
如果沈银冰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吓,这不是铁屠吗?
恢复了本来面目后,铁屠晃了晃脖子,拿出一个塑料袋,从中取出手机,飞快的编辑了一条信息:东西被人抢走,大功告成!
发送短信成功后,铁屠正琢磨着去哪儿喝一杯时,远处再次传来了警笛声。
“呵呵,看来今晚是某些人不眠之夜啊,幸好不关我啥事了。”
铁屠懒散的笑了笑后,重新穿上雨衣快步走出了亭子,很快就消失在了细雨中。
这个夜晚,冀南的市民发现警笛声响了几乎一个晚上,天亮后才逐渐消停下来,于是纷纷跑去报亭,希望能从报纸上看到有关消息。
“昨天下午,我市举行了一次防恐演习。本次演戏,是我市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演习,参与演习的警员等人多达上千人--相关领导对本次演习表示很满意,肯定了我市警方在防恐行动中的出色表现,是市民们合格的保护神……”
这条消息,被放在了冀南各大报纸的首页,网上也有相关帖子,和视频流传开来。
“原来只是演习而已,我还真以为冀南来了恐怖分子呢。”
老成的小女儿不屑的撇撇嘴,放下报纸拿起手机给闺蜜打电话:“我说芳芳啊,啥时候让你男朋友请咱去落日餐厅吃顿大餐啊?我可是听说了啊,昨儿下午时,落日餐厅曾经免费招待客人来着。”
端坐在沙发上的老成,面无表情的等小女儿走出客厅后,心中冷哼了一声:哼,演习?有这样的演习吗?老子可是亲眼看到有好几个人被一枪撂倒的!
“老头子,你怎么了?从昨晚回来后就好像掉了魂那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老成媳妇坐在他身边,抬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下。
老成闷声说:“我没事,去医院干嘛?送钱啊,还不如买点排骨炖炖呢。”
“没事就好。”
老成媳妇也没在意,就问:“你今儿不去钓鱼了?老李给你打过两次电话了。”
“不去,告诉老李,我以后都不会去那儿钓鱼了,哼。”
老成站起身,到背着双手走进了卧室。
看着卧室房门,老成媳妇叹了口气:“唉,不就是人家老李昨天下午没有陪你一起钓鱼吗?发这大脾气,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