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那对你们没啥好处。你们只需知道,为了高家我必须这样做就行。”
高飞和京华高家的关系,梁明夫妻算是清楚一些,知道现在高飞尽管被分了出来,但他身上终究流淌着高家的血脉。
他是高家人的现实,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
梁明不知道高家到底遇到什么大困难,才迫使高飞转让天涯集团,却知道他真的很无奈,无论怎样,也得这样做。
想到自己苦心经营这么久的集团,就要转身让给别人,自己却没有丁点反抗的力道,梁明就觉得万赖俱灰,失魂落魄般的走到会议桌前坐了下来,拿起一颗烟,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
丈夫的样子让这样很心疼,走到他身边,把他的头抱在怀中,轻轻揉着他的脑门,问高飞:“高飞,真没别的办法了吗?”
高飞摇了摇头:“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做了--妍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我有话要跟梁明说。”
“切,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每当你们商量着做什么坏事时,不但会瞒着我,还要我给你把风。”
张妍眼睛一亮,不满的撇了撇嘴走了出去。
张妍一走出办公室,刚才还死鱼般的梁明,马上就复活了,趴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瞪着高飞小声说:“现在张妍都变成我儿子他老娘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瞒着她?说,这次你究竟要怎么玩?”
“她就算是老掉牙了,该瞒着她的还得瞒着她。她除了有点小心眼外,就是一根肠子的直通通,心里有什么脸上就能表现出来。”
高飞也趴在桌子上好像斗鸡似的,眼睛对着眼睛:“这件事太过重大,我不能不瞒着她。”
梁明往门口那边看了眼,不放心的说:“可她对咱们从下玩的这个游戏太熟了,你没看到她在你让你去外面把风时,她紧绷着的神经就松懈了?”
“嗨,你两口子都生孩子了,不会不知道妍姐是啥人吧?”
高飞不屑的撇撇嘴:“从小咱们让她给把风商量事后,她才能意识到事情很重要,才会尽可能的配合咱们演戏。哥们敢保证,假如就这样守着她说出真向,她出门就会狂笑……”
“行了,别辱没你姐了,她就这样。”
梁明抓耳挠腮的样子,摘下眼镜催促道:“赶紧的,别啰嗦,你到底是打什么坏水?”
张妍站在门外,耳朵支棱着,很想听到会议室内那俩家伙说什么,不过却听不清,只能听到他们偶尔会一起发出的奸笑声。
听到这奸笑声后,张妍才总算放下了心。
小时候无数次给这兄弟俩把风时得来的经验告诉她:每当听到这俩人这样奸笑时,总会有人要倒霉了。
“这次,倒霉的肯定是那些垂涎天涯集团的人吧?么的,刚才这俩家伙守着我还演戏呢,死梁明,臭小飞!”
张妍心里得意的笑着,可表面神情却更加的凄苦。
她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动作,来为屋子里那哥俩来掩饰了,到现在成功率为百分之百,从没有让人通过她来揭穿那俩人的奸计。
就是自以为很了解她的刘小龙,在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心理就沉到了底。
从张妍的脸色表情上,他看出了事情超乎他意料的严重,因为这女人就一根肠子的直通通,从来都是心里想啥就能从脸上看出来的。
再加上刚才听人说,兔子这个半吊在发狠时,都把自己脸割破了--刘小龙要是再不明白事情糟糕到极点才奇怪呢。
“小龙,你来了。”
张妍紧紧咬了下嘴唇,提高了声音跟他打招呼(提高声音是提醒屋内那兄弟俩):“先别进去了,他们心情不好,正在里面对骂呢。”
“不行,这样我更得进去看看咋回事了!”
刘小龙不由分说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高飞和梁明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的样子。
天涯集团,要被高总给低价转让出去!
为了阻止高总这种短视行为,销售处的兔子都把自个儿脸给割破了,陈大彪被轰出会议室后,就拿警棍抽碎了门前的壁灯,萨拉娜就在那边小亭子里,拿着砂石打磨刀子,梁明都和高飞割袍断义了,要不是财务处的张妍处长拦着,俩人当场就会大打出手!
所有正常运转的车间,包括南部山区的草药种植基地,都收到了陈副总暂时停产的命令,并开始给工人们结算公司,和奖金。
开发区分局的刘小龙局长,在跟高总争执时,头上被烟灰缸砸了个大包,警方都来了,要不是看在大家是好朋友的份上,估计得给高总安上一个袭警罪抓起来。
还有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客户老板们,都被请出了厂区,安排在了区招待所……
这些消息,在细雨中长了翅膀那样,用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集团,最终汇成了六个字:天涯集团,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