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就发誓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谁都不为,就为她自己。
女孩子在感到孤独,害怕时,自然会希望有人来陪自己。
沈银冰的亲人都不在人世间了,除了一个高飞,她就再也不相信谁了。
所以,她在获得贪狼的狼主之位后,才逼着高飞和王晨离婚,来到了她身边。
除了让高飞去岛国的那三天,她不许他离开她,尤其是晚上,更是要求他必须呆在她随时都能召唤的距离内。
刚开始时,沈银冰是让高飞在外面客厅睡的,到了后来,她就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地铺。
虽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会让女孩子置于很危险的处境,不过沈银冰却不在乎,因为她很清楚,就算她拿着刀子逼,跪在地上求,高先生也不会打她主意的。
没有哪一个男人希望用变成太监,最终痛苦的死去的结果,来换取一时只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留,这只是那些内心肮脏的骚客文人们说出的酸话罢了,不信给他们一个美女享用一个晚上,第二天把他们脑袋砍掉,他们肯定不愿意。
满肚子虚伪的骚客文人既然不愿意了,高飞自然不会傻到贪图一时之乐就不顾自家小命,再加上他身边从不缺少美女,好像也不在乎多一个沈银冰。
所以,无论沈银冰有多么的可人,惹人,高飞都不会冒犯她。
她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和一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共处一室却是安全的,这对女孩子来说,无疑是个羞辱,绝对的羞辱。
要是放在以前,沈银冰也许还会在意被高飞羞辱了,现在不了,她更在乎那个噩梦给她带来的伤害--高飞的羞辱虽然让她很愤怒,可只要能与被噩梦吓醒后看到他在身边心中就会腾起安全感相比起起来,还是可以忽视的。
必须忽视。
沈银冰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然后逼着自己想象那些美好的过往,希望能安心的睡去。
那个夏天的午后,沈银冰戴着茶色墨镜,拎着小包踩着银色镶钻细高跟皮凉鞋,白裙飘飘好像仙子那样,从过街天桥上款款走下,尽顾着自恋了,却没有注意到一根臭腿子横在脚下。
结果,她就被绊倒在了地上,眼镜和手机都摔了出去。
那个绊倒他的家伙莫名其妙的睁开眼,就看到了她裙下的无限风光,脸上立即闪出了狗见到骨头的贪婪神色,那喉结一动一动的,明显就是在吞咽口水呢!
沈银冰怒了,尖声叫骂着抬脚踢向那个家伙,恨不得一下子踢死他拉倒。
沈银冰没有踢死那个家伙,因为那个家伙现在地铺上睡的很香,连她发出的尖叫声都耳聋的听不到,恨的她几乎要扑过去把他咬死!
“咦,不是要想一些开心的事儿吗,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和他第一次见面了?”
沈银冰烦躁的翻了个身子,逼着自己不去想和高飞有关的任何事。
她的意志力是很强大的,说不想和高飞有关的任何事,就不想,彻底把那家伙踢出了脑子。
朦朦胧胧中,她又来到了那个山洞中,看到了那些棺材,那些身穿白色秀金描龙袍服的女尸,一种熟悉的诡异的恐怖,再次包围了她,在那些女尸坐起来走出棺材,含笑和她打招呼时,她再一次尖叫着翻身坐起。
女尸们消失,汗如雨下,壁灯光芒柔和,高飞仍旧动也不动的沉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沈银冰微微昂着下巴,任由冷汗雨水般的从脸颊上淌下,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第一次被吓醒时是两点,现在是四点,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短了,可在沈银冰的感觉中,却是她喝了口水的工夫。
等呼吸、心跳都平稳了下来后,沈银冰再次拿起毛毯擦了擦脸的汗水,无意中瞥见了自己肋下那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红色美人脸。
红色美人脸,是微笑着的样子,很诡异,除了颜色不同之外,竟然酷似梦中看到的那些女尸。
呆愣愣的看着肋下胎记,沈银冰愣了老大会儿,才放下了胳膊。
她不敢再睡觉,因为她有种预感,只需一闭上眼,就能再次走进那个梦魇中,对此她毫不怀疑。
人可以几天不吃饭,却不能几天不睡觉,尤其是美女,只要一个晚上休息不好,脸色就会憔悴的吓人。
所以沈银冰必须得休息,必须得。
那么该怎么才能安心的休息?
沈银冰慢慢看向了地铺。
地铺其实就是一个防潮的窗垫,舒适弹性程度都不错,最大的好处就是矮,滚下来也不会摔疼,而且也足够大,就算高飞呈现出大字型,可仍然能容开两个人。
沈银冰慢慢的走下了地,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睡袍,窈窕的身躯若隐若现,踮起脚尖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只走近老虎的小鹿,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