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那我就在家把刀子磨的快快的,等下午好好和您厮杀一场。”
高飞笑呵呵的站起身,搀扶住了方大爷,又对王奶奶几个人说:“王奶奶,回家告诉栓住(王奶奶的大孙子)哥,再下套抓了野兔来找我,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王奶奶自然是满口答应,接过高飞递过来的一袋香酥果子,笑眯眯的去了。
等那群抱着玩具,嚼着糖果,还不断嘟囔不到十二点就得回家的人走远后,陈果果才转身看着被几个小屁孩搞的一片狼藉的院子,对高飞无奈的耸耸肩:“高大少,你啥时候这么有耐心,整天跟一帮老头老太小屁孩呆在一起,并其乐融融,连你该管的正事都不管了。”
“你不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听他们回忆从前的快乐,听孩子们无忌的童言,才是最让人放松,最真实的享受吗?”
高飞上下打量着她,微微皱起眉头说:“下次来能不能别穿的这么好看,出落的这样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的,这样会让村里人生出自卑感,连带对我也排斥的,我可是打算以后把这儿当做养老的地方了。”
陈果果瞪大眼睛,一脸委屈的抬手转了个圈:“我这叫穿的好看吗?不就是一件几百块钱的裙子,一双板鞋嘛,又没搓胭脂抹粉的,多么清纯善良人见人爱的少妇啊,咋就被你说的那么不堪了呢?”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显摆你的臭美了,下次来给我变丑一些,你看连兔子这几个混蛋都总偷看你了。”
高飞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关上了大门。
大门一关上,刚才在方大爷面前还一副孝子贤孙模样的高飞,对陈大彪三人马上就露出了资本家的嘴脸,瞪眼骂道:“都特么的木头桩子似的傻站在那儿看西洋景呢?没看到满地的瓜子皮,被拔出来的月季花?这还要飞哥我亲自去收拾?”
有些人,在某些人面前时总喜欢犯贱,李德才等人就是这样的。
如果高飞很客气的请他们上座,上好茶,把他们当老爷供奉着,估计他们晚上会失眠,直到第二天中午也会瞪着熊猫眼想,到底是哪儿做的不够好,才让飞哥那样生气。
可是现在呢,被高飞一顿臭骂后,这三个贱人立马就像吃了摇头丸那样,生龙活虎的挽起袖子,满脸感恩戴德的模样大干快干了起来。
最不要脸的兔子,还专门从高飞跟前转悠,直到屁股上被踹了一脚后,才心满意足的哼哼着闪开。
坐在方大爷坐过的那张躺椅上,望着不住忙活的陈大彪等人,陈果果幸福的叹了口气:“唉,开始我还真搞不懂,你对他们又踹又骂的,他们为什么没一点怨言,还好像得了多大便宜似的。现在我才知道,他们潜意识内其实把你当老子看了。老子再喝斥儿子,还是最疼爱他们的。”
“胡说,我从没有把自己当做老子看,我只是把他们当兄弟。”
高飞端起茶壶,替陈果果倒了杯水,指着屋后的小山包说:“前天晚上我跟村长大立柱谈过了,这座山包反正也不能种庄稼,种植的果树也给村里带不来多大的利益,就打算常年承包下来,实在不行一次性购买也行,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钱。”
陈果果也站起身,看着后面问:“你买下来做什么?”
“你跟我来。”
高飞很自然的牵起陈果果的手,向门口走去。
等他们出去后,兔子才碰了碰李德才的胳膊,小声说:“哎,如果我要是能有机会牵牵陈姨太的小手,就算把手给我剁掉,我也愿意。”
李德才呸了一声,骂道:“就你这没出息的,有本事去找飞哥说,再不济去跟陈姨太说啊。”
陈大彪在旁边狞笑道:“哼哼,兔子,你要真敢牵陈姨太的小手术,不用飞哥做什么,我就废了你,把你兄弟也一块剁掉!”
“草,阿爷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刚才不知道谁总是盯着陈姨太的小蛮腰看,进门差点被门槛绊倒在地上--哎哟沃曹,老陈你敢偷袭我!”
就在被陈大彪被按在地上狂扁,考虑是不是拿出刀子来自卫时,高飞已经牵着陈果果爬上了老宅后的小山包。
站在最高处,向北望去能看到几百米外的小清河,好像一条玉带那样,蜿蜒向东流去,旁边果树上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让人自然会生出一股子活着真好的幸福。
“我打算把这个小山包买下来后,在上面盖上一片房子,不是那种别墅,都是老宅那样的平房,整座山包上都栽满了竹子,各种花木,最下面却是宽敞明亮的现代化建筑,也是一层的,做为老年人活动中心,还有图书室等等。”
高飞畅想着未来,侧脸看着陈果果:“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儿住,春观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赏雪--果果,你觉得怎么样?”
陈果果轻轻抿了下嘴角,轻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