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焦恩佐,我很清楚,你敢跟我说你是杀害我哥哥的凶手,无非就是以为我除了跟着你之外,已经没有第二路可走了,所以才不在乎说出来,对吧?”
“难道不是?”
恩佐哥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的血渍。
田中秀雅望着他,慢慢抬起手抚着他的脸颊,柔声说:“不是,其实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的。”
焦恩佐瞳孔微微收缩了下,抬手捂住她那只手,淡淡的说:“那条路是什么路?”
田中秀雅嫣然一笑,低声说:“那一条路,是死路。”
“死路?”
恩佐哥忽然猛地意识到,他好像从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
他算准了田中秀雅除了紧随着他的脚步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却没想到在他说出田中秀则之死的真向时,这个女孩子已经想到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死路:她会死,但他也会死!
“咯咯,你是不是怕了?”
田中秀雅咯咯一笑,双手搂住了恩佐哥的脖子,昂起下巴说道:“其实从辽省被引渡回国,在被沈银冰救出来后,我就已经踏上了这条死路的边缘,但却没有向里走,因为我在等,等一个我彻底踏上去的理由。”
这个理由,就是恩佐哥亲口说出,他是杀害田中秀则的真凶。
“我知道你始终防备着我,要不然就算你再能把持住你的私念,也不会在我赤果果爬到你身边时,无动于衷。”
田中秀雅微微闭上眼,慢慢伏在了恩佐哥的心口,就像累了的女朋友,喃喃的说:“可你却无法防备沈银冰。我与沈银冰相比起来,她才是随时都能至你于死地的人。当你让高雅去找韩泽楷,去找解红颜,企图用那个女人来得到什么时,我就知道是时候通知沈银冰,让她对你下手了。”
“恩佐,我知道你很不心甘,因为你好像距离成功很近了,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失败。”
田中秀雅深深吸了一口气,很享受恩佐哥身上男人气息的样子:“可没办法,这是你的命。你以为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我也在利用你来做我想做的事,比方左藤木的死……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对女色的抵抗力简直是太弱了,我还没有使出我的一半的本事,他已经先投--呃!”
田中秀雅刚说到这儿,趴在焦恩佐怀中的身子,忽然猛地一僵,触电般的抬起了脸。
俊美的脸上,刚浮上的血色再次消失,那是因为一把短匕,已经深深刺进她腰眼中。
焦恩佐低头,在她冰凉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声说:“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你是在等高飞能赶来。”
田中秀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刚才打电话,是打给高飞的,对吧,因为你知道他是最希望我死的人。”
焦恩佐依旧温柔的笑着:“我说你在给沈银冰打电话,就是想让你看到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让你觉得你对我还有点用。说实话,刚才我也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在你开始故意拖延时间时,我终于猜到你是给高飞打电话了,相信他也用最快的速度赶来。银海警方,这时候也肯定有所动作,我已经插翅难逃了。”
焦恩佐搂着田中秀雅,慢慢坐在一棵花木下的石凳上,慢慢松开了刀子,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很亲密的样子说:“可你还是小看了我,以为我既然能允许你说这些废话来拖延时间,就是在等。”
焦恩佐扭头,看向候车大厅那边,温和的笑着:“这边,还有我安排好的一条退路,一辆救护车很快就会赶到,我就是那个开救护车的人。”
田中秀雅双眸中的神采,正在慢慢的消失,眼看就要彻底失去光泽时,却又忽然亮了起来--她不想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因为她很清楚,焦恩佐既然这样说了,那么他肯定安排了退路。
假如她现在就死了的话,会死不瞑目的。
焦恩佐的声音,好像轻风一样,从田中秀雅耳边吹拂而过:“我不会一下子让你死的。呵呵,我下手很有分寸,你铁定会死,但能坚持至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你能等到高飞过来。”
“我对你够可以的了吧?”
焦恩佐得意的笑着:“我听说,你以前曾经跟高飞说过,你要跟他生个孩子。我很残忍,因为是我绝了你想跟他生个孩子的希望,所以我才让你临死前能看到他。呵呵,我还是很不错的吧?”
“田中秀雅,好好的等,不要挪动,因为一挪动,你就会立马死去,等着你未来孩子的父亲吧,恕我不奉陪了,再见。”
恩佐哥说着,松开田中秀雅的腰肢,刚要站起来时瞳孔却猛地一缩,又坐了下来,低头看到一把刀,深深刺进他左肋下第三根肋骨,刀尖直接戳到了心脏!
田中秀雅依然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的笑着:“焦恩佐,以前我以为一个男人不近女色,是成大事中最重要的一个条件,但现在我才知道这是错误的,因为这样的男人,获许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