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高飞,怎么了?”
高飞打量了服务生一眼,从他眼神中的殷勤之色就能断定,他就是山庄的服务人员。
服务生连忙解释道:“高先生,您有一位姓白的女士朋友吧?她目前在山庄休息区的96号房间休息。她让我转告您,等您离开时,不要忘记叫她一声。”
服务生所说的姓白的女士,自然是白瓷了。
白瓷在率先离开大厅后,以不胜酒力为由去了山庄后面的休息区,要好了房间等待情郎的到来,怕高飞找不到她在哪儿,就委托这个服务生来这儿等他了。
白瓷用的理由很正常,任何人听到后,也会以为她跟高飞是一起来的,她只是有些累了提前退席休息下,等高飞走时再去叫着她。
白瓷用这种方式,来告诉高飞她在哪个房间。
高飞心里当然明白,微笑着拿出一张钞票,递给了服务生:“好,那就麻烦了。”
两边得到小费的服务生很高兴,连忙道谢后离开了。
先去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放干了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后,高飞觉得自己更加精神了,没有了丝毫的醉意。
不过他在走出洗手间后,还是装做不胜酒力的样子,不时扶一下路边的花木,脚步踉跄的走向了山庄后面。
避暑山庄的后面,有好多间各自独立的房子。
房子面积不大,也就是五十平米左右,上下两层,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树林中,环境说不出的幽雅。
一路上,高飞也看到几个真喝多了的人,有笑的有闹的,还有一个嚎啕大哭,跟朋友抱怨说公司最近签约了个网络写手,价格很高,但那厮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断更,真特么的草蛋……
高飞顺着林荫小道来到96号房面前,左右看了眼走过去抬手刚要敲门--房门就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他手腕,一把把他扯了进去。
白瓷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呢,一把拉他进来后,就八爪鱼似的盘在了他身上,热情的香吻好像小鸡啄米那样,片刻不停的落在他脸上。
看得出,白瓷夫人憋了太久,实在是按奈不住了,直接拒绝了高飞要去洗澡的建议,缠着他进了二楼卧室。
很快,里面就发出了愉悦的叫声。
白瓷终于得到了她盼望已久的感觉,却在猴急之下,忘记了反锁房门。
今天对于白瓷来说,无疑是个幸运日,但对廖水粉来说却恰恰相反,是继被高飞强女干、被迫无条件退出天涯集团后的又一个耻辱日。
满大厅数百人都能看出,她想凭借海量来让高飞难堪来着。
但谁知道,人家高飞直接用雷厉风行的手段,直接把她给震住了,就算她本事再大,也无法喝下那八斤白酒。
一败涂地。
廖水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喝了十斤白酒还要难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再出来。
那掌声,是对高飞的恭维赞叹,却是对她的讽刺。
幸亏她的修养还是很到家的,在高飞走后就回到了座位上,没事人似的与贺明珠闲聊了起来。
其实,廖水粉表现的已经够好了,但凭她面不改色的跟高云华拼掉那瓶酒,就足够让满大厅的人对她钦佩不已了。
但在她看来,那却是相当无知的,自以为酒量大就找人家高飞拼酒,想报在天涯集团铩羽而归的仇恨,结果却让人家再次在她小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
强笑着与贺明珠说了会话后,廖水粉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厅。
贺明珠跟她这么多年了,当然很清楚她现在心中有多么难受,正要追上去时,廖无肆却把她拉住了:“我去。”
廖水粉出了大厅后,就向后山走去,看到一个服务生时,随口问了句:“有没有看到高飞?”
她问这句话,纯粹是随口问的,也没希望服务生会认识高飞,更没想到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就是一种恨死了某人,希望能听到他在吃鸡蛋时不小心被噎死消息后的痛快。
没想到这个服务生恰好就是给白瓷传话的那哥们,连忙回答:“哦,高先生去了山后96号房。”
“嗯,知道了,多谢了。”
廖水粉没想到服务生竟然真知道高飞去了哪儿,愣怔了下后点头道谢,信步走向了后山。
她去后山,也没打算去找高飞,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
“姐,等等我!”
廖水粉刚走到山后那条林荫小道上,廖无肆追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不去陪着明珠?”
廖水粉说着,顺势坐在了路边的一条长椅上。
避暑山庄后山的环境,还真对得起‘避暑’这个特点:外面天上烈阳当头照,这儿却是一片林荫,清风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却不惹人厌,反而会给人一种幸福的心安。
感受着轻风的吹拂,廖水粉烦躁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抬手拢了下发丝,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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