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这是她在咬紧牙关抵抗那种越来越强烈的奇痒时,咬破了舌头,希望用疼痛来盖过这种奇痒。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疼痛的感觉,要比奇痒好无数倍!
不得不说,沈狼主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舌头都咬破了,身子也像蛇儿那样开始扭起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可她右手仍然死死抓着手电,左手用力抱着高飞的肩膀,只是发出的申银中,却带着无法压制的痛苦:“高、高飞,快想、想办法,我快要忍不住了!”
“别慌,别慌,很快就会好的,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人,给你要回解药!”
高飞飞快的划水前进,一边安慰着她,心却慢慢的往下沉。
他嘴上说的虽然很好听,可他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这条水道到底有多长?水道尽头,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害人机关?能不能闯过那些机关,闯过机关后,能不能找到那些人,那些人会不会慷慨的拿出解药,来拯救沈银冰……等等。
前途渺茫,危险与困难重重,可高飞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只能遇到什么事就处理什么事,至于最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想去想。
或者说,那是他根本无法把握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绝不能干等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沈银冰越来越痛苦,直至死去。
“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那些人,让他们拿出解药救你的!沈银冰,你必须要冷静,知道吗?是必须要冷静,因为我需要你!”
开始时,高飞还只是在说,到后来时,他几乎是在吼了,声音很大,在好像永无尽头的黑暗水道中传出很远。
“你、你需要我?”
已经无法忍受,正松开高飞肩膀准备去挠痒的沈银冰,听他这样说后,精神一振,猛地缩回了手。
“是的,我、我需要你!”
高飞扛着沈银冰,向前狂奔的速度越来越快,吼叫声也越来越响。
他没有撒谎,他既然不能扔掉沈银冰,必须得扛着她走,那么就得需要她的默契配合--遇到危险时,最起码帮着打打手电也是好的啊。
沈银冰却把这句话的意思,理解成了高飞需要她,就像丈夫离不开妻子那样的需要,所以这才精神大振,即将崩溃的意志力,重新变得坚强起来。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如果俩人肯承认,他们之间有爱,是真爱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俗套,也老掉牙了,但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受爱情刺激的人,总能爆发出让人惊讶的能量,就像现在的沈银冰,全身仿佛趴满了吸血的蚊子,可她竟然仍然强逼着自己没有去挠痒。
噗通,噗通的声响中,正在向前狂奔的高飞,身子一个趔趄,直直的向前扑去,却在即将扑倒在水中时,右手中的金蛇怪剑猛地向下一刺。
叮的一声闷响,剑尖刺到了砖石之类的东西,承受高飞俩人身重的剑身,猛地弯成了一轮弯月,随即随着高飞身子上抬,而迅速绷直。
高飞借着剑身反弹的力度,纵身向前跳去--哗啦水响声中,他竟然扛着沈银冰跳上了岸。
原来,他在向这边玩命狂奔时,没有察觉到水面越来越浅,水面从腰际一路下降,等到了这儿时,最多也就是刚没了脚腕。
这条水道的这一头,是个缓坡,也就是上百米的长度,让高飞身子趔趄了下差点摔倒的,是尽头的台阶绊了他一下。
纵身跳上岸后,高飞总算松了口气,左手一抬,把沈银冰从肩膀上拽下来,横抱在了怀中,靠在巷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刚才这番狂奔,几乎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现在只觉得两条腿子不住的打颤,要不是靠在巷壁上,估计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后,高飞沿着巷壁蹲了下来,把沈银冰放在屈起的双膝上,拿过她手里的手电,照在她的下巴间,低声问道:“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银冰双手死死抓着高飞的衣襟,纤长的手指不住搅动着,嘴唇在身子的带动下,不住的发抖,刚一张嘴,就发出了咯咯的牙齿碰撞声:“我、我痒,浑身都--都痒,很难受。你、你给我抓几下,就几下好了。”
“我先看看。”
看了眼沈银冰的脸色,高飞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她本来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色,现在已经变成红色,不是那种通红,而是那种很鲜艳的粉红色,就像在春风中盛开的桃花颜色,呼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热,还带着些许的腥臭气息。
她的眼神,也已经开始涣散。
看得出,她正在用全部的意志力,与那种无法忍受的奇痒所抗衡。
沈银冰的确成熟了,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更为强大的是,她的坚强。
高飞敢打赌,抛却莫邪征东、陈果果那俩变太女人外,别的女人不一定能像沈银冰这样,咬牙坚持这么久。
但也仅仅是坚持这么久罢了,并不是说她能一直坚持下去。
她的手指甲,已经狠狠刺进高飞的皮肤内,可她本身却不知道就能看得出,她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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