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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图说话。”
高飞好像笑了笑,很得意他的回答,抱着廖水粉慢慢走到了墙边,把她放了下来。
廖水粉左手挽着他的腰,高飞低声说:“先闭眼,我要开打火机了。”
廖水粉闭上了眼,听到啪嗒一声响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那幅画地为牢。
高飞举起手,在画上缓缓的动着:“火源有限,我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这幅画上,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甚至表情、多少根线条,他们有没有做出特别的动作,比方手指着某个方位。”
说到这儿时,高飞忽然想到他在方家老宅时,就曾经根据一幅画,找到了暗藏在夹墙内的第二本白色《安归经》。
只是没想到,现在他又要玩一次那样的游戏。
两次游戏最大的不同就是,上次高飞看不出画像中的秘密,最多也就是找不到经书,找不到奎莫拉雕像,耽误莫邪征东尽快的成为正常人。
可这次,他要是找不到,就会永远留在这儿。
他讨厌这样的猜谜游戏,却偏偏得用心的去猜。
他是多么希望身边的廖水粉是铁屠,因为那是个这方面的专家。
可惜不是铁屠,是需要他来照顾的廖水粉。
当然了,廖水粉也有着铁屠无法取代的用处,比方--高飞胡思乱想着,眼角瞥了眼廖水粉:那个女人认真的站在那儿,全神贯注的默记着那幅画像,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现在身无寸缕的样子,是多么的让男人心烦。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高飞学着老实和尚的样子,在心中高喧一声道号,这才集中精神看向了那幅画。
那幅画上,大大小小的总共有七个人,一匹马。
其中三个人占据了一半的空间,最显眼的是那个长胡子的老者,也就是文王了。
文王的背后是一个士兵,牵着一匹不算高大的战马。
在他前面,樵夫打扮的武吉正傻乎乎站在那儿,任由一个士兵在他脚下,画出一个圆圈。
远处,还有三个人,距离这边最近的那个,好像是个小吏,正在向这边快步走来。
稍远一些的,也是个樵夫,肩膀上挑着一担柴。
最远的那个,则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了,只是个人影罢了。
高飞俩人,都死死盯着画像上的人物表情,动作,尤其是那些线条。
慢慢的,高飞手里的一次性打火机,变的很热了,他只好松开了手。
黑暗,马上就吞噬了整个世界。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都在脑子里飞快回忆着画上人物,甚至战马,扁担等一切东西的不寻常之处。
其实,当你觉得一幅画中隐藏着什么秘密时,你就会觉得画里的一切,都可能带着强烈的预示,哪怕画像中人物的眉毛末梢对着哪--与成语‘疑邻盗斧’差不多的意思,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所以才会看着别人很正常的动作,也有疑点了。
“文王左手的小手指,指着花架那边。”
廖水粉轻声说道:“架势很怪异,好像有所指。”
“的确有所指,我怎么没有想到。”
高飞忽然兴奋起来,牵着廖水粉的手,贴着墙根走了过去,一把抓主花架,狠狠砸在了墙上!
喀嚓一声,木质的花架顿时断为几截。
廖水粉虽然看不见,却很关心:“在砸墙时,有没有听出咚咚的空响声?”
“没有,可我却看到了光明。”
高飞说着,蹲了下来,莫黑拿起一根花架木头,这才点燃了打火机,笑眯眯的说:“最起码,这花架能燃烧,比火机要强很多。”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廖水粉欢呼一声,情不自禁的垫起脚尖,在高飞脸颊上用力吻了一下。
“别发扫,耽误我的点柴火。”
高飞毫不客气的说。
“滚,你就不能说点人话?”
廖水粉又开始生气了,要不是这地方太瘆人,她肯定会距离高飞有多远躲多远:这人太没素质,也太不懂得情调了。
花架所有的木料很重,也不知道是啥木料,幸好墓室内空气还算干燥,而且木料上有生漆(一种天然漆料,很容易燃烧),所以高飞费时七八分钟后,才把木料点着了。
“耶,成功了!”
在旁边紧张看着的廖水粉,兴奋的挥拳砸了下:“快,你再看看这墙角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高飞没有急于去看墙角,却皱眉闻了闻木头燃烧的味道,说:“味道很怪,很香,却又很呛--这木头里面,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有。”
如果银金花在这儿的话,高飞肯定会听到她回答何秀城的这个字。
“什么古怪?”
拿着指甲刀修指甲的何秀城,坐在沙发上修着指甲,头也不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