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再说这些让我恶心的话?”
何秀城打断了银金花,冷冷的说:“假如你没有在我身上做手脚,我会看到别的女人身体后,会感到恶心?银姑,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我十三岁那年,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再敷衍、欺骗我,看在我死了的母亲份上,行吗?”
何秀城最后这句话,带着无比的诚恳。
银金花的身子,猛地一颤,嘴角紧紧抿了下,又放松了:“杀破狼三部中,本来就有苗疆蛊门的人。变色龙,在从忘忧草中提炼出来时,就夹杂了蛊毒,所以才会影响人的神经。”
何秀城说话的声音,猛地提高了:“我只想知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银金花扭头,看向窗户那边,轻声说:“听说过苗疆的阴阳蛊吗?”
“阴阳蛊?”
“是的,它还有个很浪漫的名字,叫青人蛊。”
传说,苗疆的多情女子在被丈夫抛弃后,有的就会修炼出一种蛊虫,种在那个男人身上,这就是青人蛊。
男人中了青人蛊后,只要接触别的女人,哪怕是只想想别的女人,就会痛苦不堪,只能一辈子跟着那个下蛊的女人,成为他的奴隶。
何秀城以前对‘蛊’这个玩意并不感兴趣,因为他觉得那玩意太恶心了,直到高飞在岭南中了蛊毒的消息传来,他才猛地意识到,并想到了好多事:这么多年来,他为什么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甚至想都不敢想,只要有那种想法,只能会想到银金花?
他开始觉得,这不是来自心理上的,而是来自身体。
他喜欢廖水粉,只有想到她才不会有厌恶,那是因为她与银金花有着太多的相同之处。
他,是不是被银金花,下了传说中的蛊毒?
所以这些年来,他才无法离开银金花。
现在,在银金花说出阴阳蛊后,何秀城终于确定他没有想错了。
而且,银金花也隐隐的表示,她在高飞身上,也种下了这种阴阳蛊,使他无法离开她!
银金花,从此之后,要把两个男人,两个最优秀的男人,牢牢控制在手中,成为她壮大破军的主要法宝。
那么,她又是怎么给高飞种下阴阳蛊的?
何秀城想到了他十三岁那年的某个深夜,那个忽然化身为美艳魔女的银姑,用小嘴让他无法自拔的香艳……
她,这个本该与他有着亲近血缘关系的魔女,毁了他的一生,口口声声说她深爱着他的同时,却又去控制别的男人。
“表砸!”
想到银金花那张小嘴的迷人,何秀城再也无法控制攸地腾起嫉妒,愤怒和狂躁,嘴里低低的骂着,转身扑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秀城,冷静一些,这是在廖家!”
银金花没有躲闪,任由他狠狠扑在自己身上,却在他的拳头砸在她鼻梁上时,在他肋下飞快的点了一下。
一下子,何秀城就感觉自己四肢无力了,可他却不罢休。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表砸!”
何秀城骂着,霍然抬头,狠狠砸向她的鼻子。
银金花抬手,撑住了他的下巴,低声喝道:“秀城,如果你想让何家因你的不冷静,而身败名裂,那你尽管闹!”
你敢再闹,那就别怪我把所有真向说出去!
这就是银金花这句话中的意思。
无论何秀城这个何家子孙有多么不屑,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把何家的荣耀,看的比他生命还要重要,这也是最让人佩服的地方。
所以银金花那番话,对他来说就是死穴。
果然,听银金花这样说后,何秀城的挣扎动作,一下子凝滞了。
“秀城,无论怎么样,请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如果可以,我真想被你一口口的吃掉,彻底融化在你的血肉中。还有就是,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壮大破军。破军是我的,但也是你的,难道你就真忍心把它败坏掉吗?”
银金花抬手,在何秀城脸上轻轻摩挲着,目光温柔的喃喃说道:“秀城,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让你找到幸福的,我肯定!”
帮,帮帮!
何秀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房门,廖家保姆周嫂的声音,在外面隐隐传来:“何少爷,来客人要找你呢。”
“哦,稍等啊,我换件衣服。”
何秀城盯着银金花的眼睛,过了足有一分钟后,才用正常的声音回答。
银金花在他肋下再次点了一下,他的四肢重新恢复了自由。
就像刚才骂银金花表砸的人是别人那样,现在的何秀城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从他身上站起来,整理着有些杂乱的衣服:“你说,谁会来找我?”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银金花也站起来,开始收拾沙发:“我替少爷收拾一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