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红色的大门,是刺青。
刺在女人身上的刺青。
这个女人,就是十九年前前往北郊远征广场看焰火晚会的解红颜。
那个人的儿子,在临死的某个时间段,无意中看到了她身上的刺青,然后就深深的吸引了他,这才在晚会上撇开了保镖,去追求解红颜。
结果,遭受骚扰的解红颜,在挣扎抗拒时,把他推倒在了一个卖年糕的车子上。
年糕车子上的刀子,异常精准的刺进了他后心。
那个人的儿子死了,带着满腔的不甘心,带走了异常疼爱他的父亲。
那个人的儿子更不知道,在他死后一小时内,远征广场上就发生了极其惨烈的流血事件--解红颜的丈夫上官印,为保护妻子惨死。
谁也没想到,上官印为保护妻子向外冲时,却被早就盯紧他的安归教的人,以为盯梢他被发现,只好仓促动手,却与那个人的儿子的保镖、当地警方发生了冲突。
十九年前的那个晚上,天上有轮红月,解红颜身上有扇朱红色的大门,远征广场上血流成河,至少有数百人因此而伤亡--所有参与那次焰火晚会的普通市民,每当想起那个晚上时,到现在都会被吓的发抖。
随后赶来的郑腐等人都没想到,真正的凶手已经拿着上官印临死前交给她的《安归经》,迅速逃离了现场。
凭着那本经书(她以经书来当护身符),解红颜在京华生下张雯雯后不久,就被安归教‘发配’到了冀南。
解红颜离开京华后,一下子断了1973的线索,直到十九年后的某一天,通过某个机会,才猛然醒悟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缉拿解红颜!
是华夏逐步走向盛世后的十九年后,第一次出世外出执行任务,结果执行任务的龙五,在亮明身份的情况下,仍然被高飞打伤。
郑腐这次来,就是告诉高老头:他们必须得缉拿解红颜,把她绳之以法,给那个人一个公道。同时,也要让高飞为此付出敢招惹1973的代价。
“如果高飞不是你的孙子,我不会来找你。”
郑腐淡淡的说。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我孙子了。”
高老头沉默半晌,才说道:“而且你也知道,当初我也参加了‘东亭会议’,决不会干涉1973要做的事儿。”
东亭会议,是是1973前身的‘峭壁’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后,华夏为了感谢它,特意在某个风景区的东山头的小亭子里,召开的一个会议,所以那次会议才叫东亭会议。
高老头是参与会议的主要成员,也承诺以后决不会做出任何反对1973的动作。
“好,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郑腐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说:“我很想,你能把你的意思,告诉你外面站岗的大孙子,请他不要参与这件事--你放心,我们只是缉拿解红颜,最多也就是教训一下高飞,决不会伤害他的。”
“这是你要做的事,我管不到。同样,高飞会怎么知识,我也管不到。”
高老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看着郑腐。
马上,郑腐就感觉到一股子千军万马的金戈之气,攸地扑来,让他眉头猛地皱起,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高老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郑腐,那个人的儿子,是不是叫陈青?”
“是,他叫陈青。”
郑腐点了点头:“你早就该知道的,哪怕是再过三十年,你也不该忘记恩人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忘记的,真的。”
高老头垂下眼帘,依旧淡淡的样子:“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该知道陈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腐嘴角微微抽了下,沉默很久才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原来你也知道。”
高老头缓缓坐了下来,双手合拢放在了桌子上:“那么,假如你的女儿,或者说你的女人,遭到陈青的强迫时,会不会反抗?”
“我没有女儿,也没有妻子。1973,就是我的妻子女儿。”
郑腐也缓缓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是要告诉我,陈青该死。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陈青的死,他才会猛地心脏病发作去世?陈青不死,他就不会死。他是老来得子--所以,不管陈青该不该死,解红颜都得为他的死付出代价。毕竟那个晚上,死伤佷多人。”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谁也没想到恰好安归教的人在场,正准备行动。”
高老头低低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如果,那个晚上,陈青早点去骚扰解红颜,让她离开远征广场,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
“这些都过去了,事实已经铸成,无法更改。我走了,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郑腐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