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如果有让高雅与高飞同归于尽的机会,高雅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将死亡的意义诠释到无比的完美。
其实沈银冰搞不懂高雅为什么会那样恨高飞,但她从来不去问,只要这个人能伙同她一起,给高飞致命的痛苦,那就已经足够了!
记得在小时候,沈银冰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了。
因为父亲告诉她,等过年的除夕之夜,她母亲就会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家来看她,于是只要进了腊月,她就会掰着手指头数算,还有几天才回到除夕之夜。
那种度日如年,哦,不是度时如年的感觉,到底有多久没有品尝到了?
其实,有希望的煎熬,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现在她又有了那种感觉。
再过四十八小时,就是她跟高雅大喜的日子,她在惬意的享受每一分钟的煎熬,幻想那最伟大的一刻到来。
她不在乎别人说她什么,什么变太啊,恶毒啊啥的,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就像个玩游戏的人,高飞等很多人,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是游戏中的人物,人物的命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是幸福,还是痛苦。
高飞必须来,要不然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为了让高飞必须来,沈银冰决定在她结婚前夕,让高飞收到请柬--那样,高飞就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什么,只会做出本能的反应,那就是立马赶来参加她的婚礼!
整个计划,沈银冰已经在私下里‘演练’了好多遍。
目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就是恭候国庆节的到来了。
可现在解红颜却税,她已经委托别人,把沈银冰给她的那张请柬,交给了高飞。
这样一来,高飞就已经算是提前知道了沈银冰要跟高雅结婚,实际上是为了报复他的想法,提前两天去思考,并决定到底该怎么做。
解红颜的做法,无疑是破坏了沈银冰的计划,给高飞能不能来增加了一些变数。
沈银冰看着解红颜,双眸微微眯起,已经含有了让人心悸的杀意。
现在的沈银冰,已经历经数次生死,手中更掌控着太多人的生死,所以养成这种上、位者的骇人气质,也是很自然的了。
但解红颜却毫不畏惧,毕竟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是个死人了,沈银冰用杀气来威胁她,就像是有人威胁鱼儿,要把它扔进水里去那样。
她不畏惧,也不在意,只是轻轻一笑:“沈总,我知道你在给我请柬时,就算准我不会把请柬交给高飞,因为那时候他身中烈阳蛊,我的确不能用这件事再给他增加麻烦。但让我很开心的是,我给他了,让他提前知道了。”
沈银冰望着解红颜,慢慢的笑了:“那又怎么样?反正他早晚要知道,早晚要收到我的请柬。”
解红颜没有接着她的话题谈下去,只是说:“沈总,我想跟你打个赌。”
“打赌?”
沈银冰双眸中寒光一闪,似笑非笑的样子:“你是在赌,高飞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解红颜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看着茶水,慢悠悠的说:“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不会来参加你的婚礼。虽说不来参加你的婚礼,依旧无法改变你的某些可怜做法,可终究是眼不见,心不烦。高飞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我想他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你说我可怜?”
沈银冰淡然一笑,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就是自暴自弃,因为得不到,所以就可怜?”
解红颜没有说话,喝茶。
沈银冰淡淡的说:“不管我是可怜,还是可悲,都已经无法改变某个结果。在我从河底古墓中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解红颜没有理睬沈银冰的话,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说:“夜深了,你该去休息了。”
“呵呵,好像你是这儿的主人那样。”
沈银冰笑了,说道:“好吧,这个赌,我应了。我赌高飞一定会来。”
解红颜笑了笑,没说话。
“他一定会来的,因为我要让他知道你在我手中。”
沈银冰,转身走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说道:“解红颜,我有一些手下,来自非洲的某个原始土著部落。那个落后的部落中有个风俗,那就是在有新人成家的典礼上,新娘会去别处找一个女人,在婚礼上杀死,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他们称这种仪式,叫做‘祭婚’。”
“祭婚时所用的女人越漂亮,就代表着新娘以后会越幸福。解红颜,你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不是吗?呵呵,我真不敢想象那些人,得残忍到什么程度,才会在女人手腕、脚腕处割开一道口子,用嘴巴吹起来--把女人吹成一个胖乎乎,超可爱的圆球,然后再蒸熟了。”
沈银冰回头看了解红颜一眼,脸上带着笑容。
那笑容,是那样的纯真,美丽,却让解红颜猛地打了个激灵。
“哈,哈哈!”
沈银冰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带着得意,听在解红颜耳朵里,却是深夜厉鬼嚎哭般那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