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割腕自杀吗?
血流尽了才死,总比上吊跳河要好很多吧?
解红颜心里这样想着,去拿茶杯的右手却停住了--哦,不是停住,是她根本没有动!
她的右手,竟然伸不出去,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银冰早就想到我要自杀了,所以才会在茶水中下了手脚!
猛地,解红颜明白了。
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世界上有很多悲惨的事儿,你明白了却不能证明你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就像当前的解红颜这样!
“沈--银冰!你、你好狠!”
解红颜勉强吐出这几个字,眼前一黑,彻底陷进了空洞的黑暗中。
她昏过去了。
她希望自己是死了。
因为死亡这时候看起来要比昏死过去,要幸福太多倍。
黑暗中,她在挣扎,在哭泣,在凄厉的呐喊,像上天抗议为什么要给她这样悲惨的命运!?
“你现在最想的是什么?”
忽然间,有个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响起。
这个声音距离解红颜很近,应该就在她耳边,也很苍老,却带着浓浓的慈爱,就像已经来到耄耋之年的老人,看到同样华发早生的女儿那样。
黑暗中,解红颜看不到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却能从中感受到从没有感受过的安祥,狂躁、恐惧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说出了她当前最想的事儿:“我想去死,很正常的死亡。”
“唉,可怜的孩子。”
那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除了去死呢?”
“除了去死?”
解红颜好像想了很久,她是在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只是无论她怎么找,都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
不过她却明显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她身边,很近,正目光慈祥的看着她。
“我想--想去地下楼兰,像秦城城那样。听高飞说起过很多次了,那儿很美,没有这个世界上的丑陋,没有黑暗。”
解红颜说出了除了去死之后的最大心愿。
然后,她就听到那个声音说:“孩子,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后,你已经在地下楼兰了。唉,孩子,你受的苦太多了,为了那个人。所以,他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必须的。”
黑暗中,那个解红颜看不到的慈祥老人,好像用手莫了莫她的发丝。
然后,解红颜就像在父亲的抚摩下安睡过去的孩子那样,鼻息沉稳的睡了过去。
很香甜,没有噩梦,只有闪耀着迷人星辰的黑暗,就像窗外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黑暗再长,也有天亮的时候,就像有花开就有花谢那样。
天亮了,高飞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张幕涵。
浓密乌黑的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张幕涵半截脸,却让她显得越发清秀,那具发育已经完全成熟的躯体,寸缕不存,像婴儿那样卷缩着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耳朵倾听着他的心跳,双膝斜斜的跪在地毯上。
向后伸出的那双绝美秀足,可爱更让男人怜惜的微蜷着,好像卧蚕般的脚趾上的指甲上,闪着与她纯洁睡姿截然不同的妖媚。
他就这样睡了一宿。
她就这样睡了一宿。
他没有感觉到累,哪怕是丝毫的,毕竟被一个大人压了一个晚上。
她没有感觉不得劲,哪怕是一点点,毕竟人类不怎么适合跪着睡觉。
可他们两个人,在昨晚睡得都很香甜,好像对方根本不存在,也好像对方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
高飞看着张幕涵,看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早就醒了?”
张幕涵问,却没有动,就像新婚的妻子洞房花烛夜醒来后,问看着她发呆的丈夫。
“刚醒来。”
高飞回答的语气很平静,就像他本该这样回答才对。
“谢谢你。”
张幕涵又说。
“谢谢我没有赶你走?因为我要为这个晚上,付出必须的代价。”
高飞抿了下嘴角,淡淡的说:“还是谢谢我,没有你所意料的那样,跟你收取一定的劳务费?”
“如果你现在想收取,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在我穿上衣服,走出这个房间之前,我就始终是你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无论你让我怎么做。”
张幕涵慢慢的抬起头,抬手把遮住脸庞的秀发,拢到了脑后。
随着她这个很自然的动作,有些东西立即配合着,释放出绝美女人对男人致命的美丽风姿,也让男人本来很自然的晨、勃现象,更加的敏敢。
张幕涵仿佛察觉出了高飞身体的变化,眉梢浮上一抹恶作剧的样子,左手好像很无意的要在高飞那个地方拂一下时,却看到了高飞的目光。
高飞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也好像有些讥讽。
张幕涵的动作立即僵住,慢慢缩了回来,很自然的样子站起来,转身给高飞一个优美弧线的后背,双手抱着膀子侧脸笑道:“我去洗澡,一起呀?”
高飞没有理她,做起来双手用力在脸上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