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死为她而死,一切皆以她的意念为主,这就是真正死士该有的操守,就像高凌在跟杨雪对敌时,明知道自己显出场,会有生命危险,可为了确保能格杀杨雪,她还是率先出场,给能力比她稍胜一筹的高翠,尽可能的去创造格杀机会。
高六等人敢保证,如果昨天换他们几个跟着沈银冰去仙霞观的话,也会这样做。
由此可以看得出,他们的自制力,意志力得有多么的坚强。
可此时,那个东欧美女仅仅是两个看似很平常的动作(摘下毡帽露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接下披风现出绝对完美的女性身躯),就让他们心神不稳,好像千年古井那样的心,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这种陌生到仿佛是来五百年前的感觉,让高六他们莫名的恐惧,所以在听沈银冰让他们退下去后,马上就转身快步走了。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后,高六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看向了几个人的老大。
“沈总,对我们有些失望了。”
高大站在楼梯拐角的垃圾箱前,望着窗外远处的仙霞山,嘴角轻轻抖动了几下。
“那个女人,有些邪门。”
高七低声说道。
高八接下来说:“很可能,那是一种功夫,专门扰乱人心智的。”
高五却摇了摇头:“不是功夫,是本身。”
二十年前,贪狼派往非洲‘高飞’的两百多人,到现在为止只有八个男人,四个女人活了下来。
在那边二十年中,他们早就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沈银冰召他们回到华夏后,就给他们重新起了名字:所有人,全部姓高,男的从高大,一直排到高八……幸好,她没用数字来给高翠等人命名。
至于为什么要让他们姓高,这些人心知肚明。
十二个人当中,就数高五话少,有时候甚至三五天不说一句话。
但只要他说话,往往就是一语中的。
不喜欢动嘴巴去说的正常人,肯定喜欢用眼睛多看--世间很多事的真向,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看出来的。
所以既然高五说,那个能用摘帽子、解披风这种小动作,就把大家搞得神魂颠倒的东欧美女,不是用的某种邪门功夫,而是本身散发出的自然气质后,那么就是他说的那样了。
听高五下了这样的决断后,高六吸了下鼻子,喃喃的说:“可真的,很邪门。”
当一个成熟的女人,通过看似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就能给男人生理上造成明显的冲击,这可不是因为长得漂亮,身材火爆能做到的。
这是一种气场,能压过其他任何气场、去影响感染别人的气场,或者干脆说是气质。
气质,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某人在特殊的环境下养出来的。
就像让一个乞丐穿上世间最昂贵的衣服,跟一帮真正的贵族呆在一起,除了让人看着他更别扭之外,就不会再有别的效果了。
媚女,哀怨的媚女。
沈银冰就是这样看待这个东欧美女的,也为她身上这种独特的气质,而在暗中啧啧称奇。
沈银冰认识的出色女人很多,像陈果果,莫邪征东,包括她自己,都是女人中的绝对佼佼者(她自己很固执的这样认为,尤其是在她自身有了明显的变化后,她以为她才是能三笑倾城的那种媚惑美女)。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别说是总爱矫揉造作的陈果果、板着脸扮女王的莫邪征东了,就连最率性而为的自己,那种媚女气质,比起东欧美女来说,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漂亮女人,天生就是另外一个漂亮女人的敌人。
尤其是这两个女人,都走同一种妖媚路线的。
所以呢,在看到东欧美女的真面目,以及感受到她那种几乎能感染所有人的本色哀怨气质后,沈总心中就很不爽了,等高六等人走后,就端起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品尝了起来。
也没请那对‘模特’坐下。
“唉,沈总,难道就不能让我坐下么?总是站着,会很累的。”
东欧美女幽幽的叹着气,迈步扭着丰盈的小身段,走到沙发前款款坐了下来,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垂着眼帘、贝齿轻轻咬着嘴唇的样子,更加让人心生怜惜。
沈银冰却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说道:“就算我不请你坐下,你这不也坐下了吗?”
“沈总,你好像对我有很深的敌意哦。”
美女海水一样的眼波流转着,莞尔笑了一下。
“找我做什么?”
沈银冰好像懒得跟美女说那些废话,放下咖啡杯后才抬起头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美女刚说到这儿,却看到沈银冰又端起了杯子,冲门口的高翠说道:“送客。”
“两位,请。”
高翠马上走过来,抬手做出了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