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去时,就看到小良家正好看着他。
小良家的眼神很亮,就像三十年没喝酒的酒鬼看到泰山特曲那样,自然也夹杂着震惊啊,感激等神色。
对小良家的感激,高飞才不会稀罕,他更愿意拿回他的手机,心烦下伸出中指,冲小良家狠狠戳了一下。
戳中指,这可是国际手语,小良家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是没理由看不出的。
苍白的脸颊上,马上就腾起一抹嫣红,狠狠瞪了高飞一眼,又去哭了。
“这下赔本了吧?”
铁屠也走出了人群,幸灾乐祸的样子。
叶心伤跟着走出来,无所谓的说:“嗨,不就是一部手机吗?高老板现在家大业大,一部手机那系毛毛雨啦。”
高飞一瞪眼,正要骂人,铁屠却说:“看戏,看戏。”
人们都被小良家被乡巴佬撞倒而吸引,几乎没谁看到,高飞在片刻前化解了一次血腥危机,好事者犹自在那儿鼓噪着什么。
成为焦点的老唐,此时再也没有了沾花惹草的心思了,大黑脸上全是汗珠子,求救的看向了连春芳。
连春芳虽然暗恨老公眼瞎了,但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老唐不小心撞倒了人家,那么就得为此事负责,连忙走过去对那美女伸出手:“大妹子,不要紧吧?先起来,地上凉呢。”
那位大妹子看到连春芳是个女人,对她的态度要比对陈留香好很多,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黛眉紧缩的强笑道:“我没事的--哎哟!”
随着大妹子的一声惊呼,她左脚一软,身子又向地上摔去,却被年轻女孩子及时搀住。
大妹子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已经有泪水淌下,紧抓着女孩子的胳膊,颤声说:“疼、疼啊,我的脚好疼呢。”
看人家都哭了,连春芳也慌了,连忙吩咐女孩子:“小月,你快给这位女士看看呢!”
叫小月的女孩子低头,看了一眼小良家的左脚,皱眉说:“是崴了脚吗?你先忍着点,我们去那边坐下,我给你看看。”
像崴了脚这种意外,对于小月这种保镖来说是小菜一碟,分分秒秒就能替人复位的。
“好--好的。”
小良家也没拒绝,在小月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路边坐了下来。
她坐的地方,恰好挨着高飞三个人。
看来,小良家也知道真正能给予她安全的,也只有高飞他们了,心里肯定在想着,该怎么跟他们攀上关系。
唐文举却不知道这些,只是赶紧从地上捡起小良家的大墨镜,快步走了过去。
这时候,小月已经替小良家除下了高跟鞋,露出了一只秀美毫无瑕疵的小脚。
看着这只小脚,老唐喉结迅速滚动了一下,竟然有种想扑上去亲吻那只小脚的冲动,吓得他赶紧挪开了目光。
说实话,小良家的脚的确很诱人,就连同为女人的小月,在拿在手中后都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只是一刹那而已,随即就收敛心神,在脚踝位置检察了起来。
来回检察了两遍,小月放下了她的左脚,站起身说:“小姐,你的脚并没有脱臼,可能只肌肉扭了一下,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真的?可我怎么感觉这么疼呢?”
小良家说着话,眼神茫然的看了老唐一眼。
这时候,老唐才听出她的口音很熟悉,脱口问道:“女士,你也是东北人?”
小良家点头:“哦,我是--你也是?”
老唐喜了:“嘿嘿,是啊,我是沈城的,请问你是哪个地方的?”
小良家随口说:“哦,我是冰城人,来首都探亲来着,谁知道来了后才知道,那个亲戚因为有急事出国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谁知道却碰到--啊!”
她说到这儿后,忽然啊的一声叫,把坐在她旁边的连春芳吓了一跳:“大妹子,怎么了,又开始疼了?”
小良家摇头,也顾不得脚疼了,光着脚丫站了起来,向刚才摔到的地方看去:“我的包,我的包呢?”
老唐夫妻愕然:“包?什么包啊,我们没看到有包啊。”
泪水又从那双美目中落下,小良家着急的说:“我、我摔到时,明明记得把包拿在手中的,怎么不见了呢?那里面可有我的机票、身份证和手机。我的包呢,谁看到我的包了?”
陈留香和连春芳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想:包?我们刚才都没有看到有啥包啊。难道说,这女人是碰瓷的?
连春芳声色不动,柔声问道:“大妹子,你那包里除了机票和手机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比方现金是多少?”
小良家低低抽泣着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手机、身份证,也就最多还有一百多块钱的现金。我这次来京华投奔亲戚,就是想在这边找工作的,谁知道,谁知道……”
听美女说她丢失的包里只有一百多块钱后,连春芳放心了:这不是碰瓷的。
如果是碰瓷的,绝不会说只有这么点钱,肯定得说好几万,至少也得七八千,才能对得起碰瓷这个很有光明前途的职业。
一部手机也就是几千块,大不了给人家买部新的,回冰城的机票也就四五百,更不是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