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后,女人又带着何落日,从别墅后面潜进了何秀城的卧室内:她带着何落日再回来,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何秀城随后会是一种怎么样的表现。
同时,女人也希望何落日知道,阴金花的真正面目。
这一切,都取决于何秀城想不想说。
何秀城并没有让何落日失望,因为他已经从何秀城的反应中,感受到了什么是兄弟之情。
尽管何秀城的某些做法,让何落日很是失望。
可那种真正的血浓于水的兄弟感情,却不会因为错误而稀释的。
“哥,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哥!”
何秀城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已经对着神秘女人重重磕下了头。
何落日的死而复生,让何秀城无比感激这个女人。
在这一刻,哪怕是女人让他去死,来报答她对何落日的救命之恩,何秀城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这充分证明了,哪怕是最坏的人,心底最深处也会有一方净土。
面对何秀城最真挚的谢意,女人却向旁边一闪,避开了:“你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你哥。因为我今晚来这儿,就是要杀你们的。你如果真想感谢我,那就解开你哥哥心中的疑惑吧。”
“哥,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
何秀城没有一丝犹豫,膝盖挪动,转向了何落日。
何落日却沉声说:“你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不喜欢你跪着跟我说话,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泪,何秀城站了起来。
“她是谁?”
何落日看着何秀城的眼睛,缓缓问出了这句话。
何落日早就知道,这栋别墅中,只有何秀城,还有保姆银姑俩人。
但他却被一个藏在银姑卧室内的女人,一刀差点干掉。
那个漂亮妩媚、却又功夫高强的女人是谁?
这就成了何落日最想知道的事了。
“她是--”
何秀城说到这儿时,开始犹豫着躲开了何落日的眼神。
何落日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秀城,要是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
“哥,她、她就是银姑!”
何落日的话音未落,何秀城就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何秀城刚才犹豫,倒不是不愿意说出阴金花的真实身份,而是因为他羞于出口,毕竟在过去的十数年中,他可是一直以为阴金花,就是他亲小姨的。
跟自己的亲小姨,保持了这么多年的不正常关系,就算是再不要脸、没人性的男人,也不愿意说出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她会是银姑?”
何落日大吃一惊,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秀城,你是在骗我吧?”
也不怪何落日以为何秀城在骗他。
因为他可是比何秀城懂事早的,也就早一步‘认识’了阴金花。
在何落日的印象中,阴金花刚来何家时,就是个质朴的乡下妇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容颜也像很多同龄人那样,慢慢的老去,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可是现在何秀城却告诉他,那个暗杀他的妩媚少妇,会是老态龙钟的银姑,何落日当然不会相信了。
“你最好是相信他。”
何秀城还没有说话呢,神秘女人却淡淡说道:“你应该听说过,高飞身边有个女人,会千变万化的变脸神技。”
陈果果,会千变万化的变脸神技这件事,对于何落日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而且在辽省时,他也亲眼见过这种本不该存在于世间的变脸神技。
只是他没想到,他所熟悉的银姑,竟然也会这种神奇的功夫。
“真、真的?”
何落日咽了口吐沫,问何秀城。
何秀城当然也知道陈果果的变脸神技有多神奇,所以他才不屑的嗤笑一声:“切,她最多也就是能在六十岁的银姑、三十岁的阴金花之间来回变化罢了,拍马也赶不上那个女魔头的。”
从何秀城的回答中,何落日确信神秘女人所说的没错了,低低的叹了口气,问道:“那么,你跟她的关系--”
其实何落日根本不用问何秀城跟阴金花之间,是什么关系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像何秀城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跟一个表面妩媚的少妇,长时间生活在一栋别墅内后,还能会是什么关系?
但何秀城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了何落日的意料:“我、我一直以为,她是妈妈的亲妹妹--在今天之前。”
何秀城在说这句话时,又看向了别处。
“什么?”
何落日再次一呆,随即眼里攸地浮上怒意,霍然抬手就要抽向何秀城时,却触动了伤口,疼的猛地一咬牙,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明白了。我们该走了,请你扶我出去,好吧?”
他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神秘女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