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天色还很黑,公路上却是车来车往了。
看着蜿蜒伸向远处的路灯,荆红命回答说:“刚开始刺探到你的真实身份时,我们的确想要动你的。为了安全期间--毕竟杜家在华夏各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们必须得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
要想干掉一个邪教大头目,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就算老杜神通广大,可只要从远处摆上高射炮,对着白云观咚咚的轰个半小时,哪怕他是孙猴子,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关键问题是,在除掉杜道长这个七杀首领时,最好是把他那些手下都给挖出来,斩草除根才是王道,那样就能彻底把七杀抹掉了。
所以,要想把盘桓华夏六百年之久的七杀连根拔起,那么就得需要一个更加详细的计划,在暗中做大批的调查。
“就在我们暗中搜寻你那些手下时,却忽然又发现了一个让我们无法下手的秘密。”
荆红命说到这儿,停步转身看着老杜,问道:“你说,这是个什么秘密呢?”
老杜现在就感觉,他已经被荆红命,或者说国家守护者拔光了秘密,实在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索性淡淡的道:“你们忽然发现,七杀那些信徒,竟然跟一九七三的武道有关。”
荆红命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不错,就在我们刚确定三娘子,原来就是七杀信徒时,却意外发现,她原来就是早在四十多年前,抵抗飓风的峭壁组成人员,也就是一九七三的武道中人。”
“我们有了这个意外发现后,马上就上报领导,请求暂缓清除计划,暗中调查所有被确定的七杀信徒目标。”
说到这儿后,荆红命苦笑了声:“经过长达两年多的调查,我们才确定,当年力挽狂澜抵抗飓风的峭壁武道组成人员,原来都是杀破狼中的七杀信徒!”
杜道长的眼神,黯淡了很多,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四十多年前,我们死了好多人。三娘子,那时候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我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我们的大首领,更是……可眨眼间,一切都改变了。”
六百年来,被华夏历朝历代当权者视为最大威胁的七杀,竟然在宝岛飓风登陆大陆,趁乱暗杀华夏开国功臣时,应声而起组建了峭壁(武道),经过长达三年的浴血奋战,在付出大批信徒死亡后,终于击退了飓风。
随后,峭壁更名为一九七三。
但在一九七三成立后不久,武道就整体退了出去,交给了郑腐。
郑腐到死都不知道,他所敬爱的大首领,竟然是杀破狼三部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七杀大首领。
祸乱华夏,不该是七杀的宗旨吗?
为什么,他们在最适当的时候,不但没有跟飓风遥相呼应,反而挺身而出,依靠一己之力,付出惨重代价后,逼退了飓风?
“这是为什么?”
荆红命问道:“不但我想知道,很多人也很想知道。”
老杜当然明白,荆红命所说的很多人,就是华夏的核心高层。
“为什么?”
杜道长笑了笑,很沧桑的样子,抬头看着天,喃喃的说:“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老首领在他独生子陈青被杀后,就去世了,没有谁能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做出那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杜道长的话音未落,荆红命就说道:“陈青被你女儿解红颜误杀后不久,就去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没有死。”
老杜双眼猛地眯起,看着荆红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荆红命又向前走,边走边说:“胡老二(龙腾十二月中的二月)曾经去过白云观的罗公塔,在那儿看到了一个守墓的老道士。”
“回来后,他告诉我说,依着他现在的身手,想要全心全力的暗算一个人时,应该没有谁能躲开。可那个老道士却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还差点用那把破扫帚,把他的腿子打断。”
想到当时胡灭唐在说起这些时的心有余悸样子,荆红命就感到好笑,语气也轻松了很多:“他还说,白云观守墓的老道士,很可能就是峭壁曾经的大首领,只是样子变得厉害,无法确定。”
老杜也笑了,很轻蔑的样子:“呵呵,胡灭唐以为,在白云观看到一个身手匪夷所思的老道士,就以为他是峭壁大首领,这好像也太牵强了点。”
荆红命收起笑容,淡淡的说:“如果我再告诉你,那个老道士所住的石头屋子里,所挂着的那幅人物肖像,跟高飞姥姥家方家老宅正厅内挂着的那幅肖像,完全是出自一人之手,都是一个叫陈天寿为纪念养母而画下的,那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要不是陈天寿的话,怎么会有那幅画?”
不等杜道长说什么,荆红命继续说:“还有,你好像忘记在那个纷乱的年代,有一个叫上官风铃的女人,也曾经满世界的寻找陈天寿。而这个女人,就是陈果果的母亲,死在岭南的上一任安归王。”
“时任安归王的上官风铃,跟陈天寿曾经生下一个女儿这件事,对于京华高家老爷子来说,应该不是秘密。”
荆红命笑道:“要不然的话,依着他的精明,怎么可能让儿子高建成,去离婚迎娶陈天寿的外甥女,方小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