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丝竹之声渐渐远去,大秦皇宫屋檐,黑衣人影灵活的穿梭于各个屋顶之上。
秦欢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卷宗,展开看了一眼。随后轻巧的落于一个屋顶上。小心的掀开一片青瓦,一轮弯月映在头顶,屋内烟气袅袅,香水清汤,一人双手搭在木盆边缘,双目微闭,面容宁静深邃,眉梢之上被染了淡淡雾气。淡麦色的肌肤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秦欢咽了口口水,立于屋顶之上一动不动,静静等候。
刘祁突然睁开双眼,墨玉眼眸犀利深邃,剑臂一挥,一道黑色旋风飞出。
秦欢只觉得膝盖一沉,下一秒便普通一声掉在了水桶里,一瞬间耳朵鼻子里全是温水。接连喝了好几口,挣扎着爬出水桶刚吐出一口水,背部一痛,身影一闪,自己又摔进了木桶之中。
这般倒霉,秦欢不由得有些恼火,水花一扬,猛一下站了起来。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同时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刘祁只穿一件黑色衣袍,胸前一片麦色向下延伸,在腰间紧紧一束,一层细密的水珠在肌肤之上洒下一片精芒。
刘祁也在打量秦欢,目光深邃,剑眉微皱,精致的面庞有种张扬跋扈的威严。突然,剑尖向上一挑,将秦欢下巴挑高。
看着那双黑白分明微微含笑的眼神,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你猜。“秦欢含笑仰头。
刘祁忽然将剑一扔,骤影一闪。通!通!通!,秦欢被逼着迅速向后退去,直至退到墙边,刘祁一手撑墙,伸出另一只手在秦欢脸颊边摸了一圈,他摸的认真仔细,薄唇紧抿,灼热的呼吸喷在秦欢的脸上,深邃的双眸之中暗含一丝急促和希望。
终了,他有些恼怒的松开制住秦欢的手,“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语气已经完全变得冰凉,带着帝王般不容拒绝的冰冷。
秦欢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心想玩笑开大了,很老实的开口说道“秦欢”
变得绝望的双眼瞬间充满前所未有的震惊之色,他难以置信看着秦欢那双水玉葡萄般笑的灿烂的眼眸,半响,问道“秦欢?“
“果然长大了,人就变得不可爱了,哎“秦欢摇摇头手一伸,一块木牌带着淡淡木槿花香扔到了刘祁手中。
刘祁低头看了眼手中木牌忽然脚步上前一迈,牵起秦欢的手一拉。
秦欢被拉的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刘祁紧硕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跳动的心脏咚咚有力的响彻在自己的耳畔。
窗外,树梢勾着一轮弯月,沙沙作响。
“哎呀,主子,抱上了!“黑衣人将手放在眉前,向前张望。
一人含笑立于树头,一身暗红衣绸,负手而望。
屋内体温将水分蒸干,怀中一股幽蓝香气淡淡弥漫鼻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温软香滑,他忽然觉得有一丝灼热,放开拥抱着她的双手,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又恢复了那般俊冷绝伦“我还以为你死了”
秦欢被抱的莫名其妙,他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少年,长身玉立,一向冷峻的眉目此刻露出局促的表情,了然一笑:“我没死,所以你不用内疚”
内疚?刘祁有些恼怒的看了秦欢一眼,少女亭亭玉立的身姿被干皱了的衣服紧束出曼妙的曲线,脸上是天崩地裂都无法粉碎的从容而自信的笑容,他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喉咙发干,有些话硬生生的梗在喉咙,堵得他口干舌燥。
他忽然走到一个红漆木箱之前,一挥手掀开,灰尘漫天,看得出很久没有人动过此箱子了。他从里面挑出一套软白金丝绣流纹的裙裾披到秦欢身上,微微躬身,认真的系着繁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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