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胡灵儿走后,张所长让周天坐过来,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的交谈。
张所长:“我问你,你方才说我脸上有黑气,是不好的兆头,对吧?”张所长不耐烦的问道。
“是的,按我的分析,是这样的!”周天从张所长的神态里读出了他的恐惧,心想反正看气这东西是玄之又玄,眼前这个人定是有求于我,我何不将计就计,先让自己脱身再说?于是故作老练的答道。
周天想到那女警胡灵儿提醒自己的话,心知激怒这个所长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便笑着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张所长听了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掏出烟抽出来一支,递给周天,周天忙摆手说自己不抽烟。张所长便没再客气,自己点燃吸了两大口,方叹道:“老弟,实不相瞒,我刚刚收到朋友的消息,说是有人把我给告了!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当派出所所长这几年,抓赌禁毒,扫黄打非的,得罪了不少人,想告我的肯定有的是。但问题是,这次赶的时间点不对!”
周天一边听,一边注视着这位张所长的脸,随着他的诉说,周天发现他脸上的黑气似乎比先前淡了许多。当下心里不由疑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代表不详之兆减轻了?可是,万一说错了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心里真恨自己以前怎么没多看几本算命的书,至少现在拿来忽悠这个警察,也显得专业一些啊!
同时,他心里也在不停的默念祈祷,祈求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生父的在天之灵帮忙:“父亲,我的亲爹,如果你留下的那个罐子和那些书,真的是有神力的话,请你统统赐我吧!”
“你这是在帮我分析吗?”张所长看周天目光直视着自己,但表情木然,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心的问道。
周天听他的语气很是诚恳,心中一喜,看来他确实是遇到难事了,再细看这张所长的年龄,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张沧桑的脸写满风雨,心里已然猜出八成是仕途出了问题。
周天在大学时曾看过一本书,专门讲男人的一生的,说是二十岁的男人,女人在他眼里是第一位的,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断手足可以,抢衣服不行;三十岁的男人,金钱在他眼里是第一位的,这个年龄的男人,多半是刚结婚不久,房子要还贷,媳妇要打扮,孩子要吃奶粉,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钱;四十岁的男人,仕途是第一位的,这个年龄的男人,上升的空间渐小,且竞争大,但被撸下来的概率可不小。一般男人在官场上混到这个年龄,心里想的多半是保住现有的,争取未来的。
眼前这位警察既然是派出所所长,那么,他遇到的,自然就是他这个所长的位子的事了!
想到这里,周天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我刚才是在看你脸上的气。我认为,你所遇到的是工作上的事,具体嘛,应该跟你下一步还能不能做这个所长有直接关系!”
“真是神仙!”张所长听了很兴奋,全然忘了他此时是警察身份,而周天却是他审训的对象,一把握住周天的手,激动的说:“太好了,大师,我看你就是位神仙!请你一定帮帮我,帮我渡过这次难关,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找我张某人就行了,保证没二话!”
周天听了本应该高兴,但事实上他心里却犯了愁。没错,现在对方是相信自己会看气了。可是,自己除了会看气外,事实上其它的都一窍不通,根本无法答应他的要求啊!
可是,如果不答应,估计这个目光凶狠的中年警察会翻脸不认人,随便丢到拘所关自己几天,就够喝一壶的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一步说一步吧!周天脸上露出微微笑话,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遇到的事比较复杂,一句半句说不清楚,这样吧,等我回去后亲自为你做法,帮你消除此劫难!”
“真的能消除劫难?”张所长心有所虑,不无担忧的问道。
“这个我要回去后,亲自查一下,才能确定!”周天为了脱身,不得不继续撒谎。
“好吧,那有劳大师了!”张所长一副急病乱求医的神态,道:“本来今天我想请大师一起吃饭,现在看,还是等大师查验之后吧,到时候我在海外海摆一桌,专门请大师你!”
周天点了点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当然!”张所长回答的很干脆,“我们已经查过监控,那个小偷是个惯犯,一切跟你无关,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周大师,恕我直言,假如你是冒牌的大师,不能为我解除劫难,那到时候,咳咳,就不好说了!”
说完,起身打开房门,很恭敬的送周天出门。
周天大步走出派出所,心情无比舒畅,暗道原来算命看气还有这个功能啊!刚才看那个张所长的表情,真是让他想笑又不敢笑,简直比看憨豆剧都开心啊!
不过,开心归开心,他答应张所长的事,可不敢怠慢。他要马不停蹄的去买书,连夜学习易经风水和相术,到时候哪怕不能帮他消除灾难,至少也让自己像一个专业人士,不让他怀疑自己是冒牌的才行。
尤其是他最后那几声干咳,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如果不能帮他消除劫难,他定会公报私仇。
要是能和那位漂亮的女警认识一下,从她那里了解到这位张所长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那就更好了!周天遗憾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