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阳三人窜进山里后,走了一段路,便听得水声如雷。
陈东听得这水声后,说道;“尤阳,尼玛,幕儿的爷爷也太坑爹了,你赶紧把地图拿出來看看,咱们可千万别走错了路啊。”
尤阳点点头,看了眼地图,上面标注的要想去廖瑶村,首先得过河,而他们所在的地方,跟地图里标注的一模一样,并未出现什么差错。
一旁的白晨看着远处的河流,说道;“要去廖瑶村就要先渡河,前边的渡口还很远,现在天已经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沒船了。而且今天还下了场大雨,前面的河道比较窄,我看那地方还有个小渡口,咱们要想过河可以在这碰碰运气,看看还有沒有船,运气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过河住店睡觉了。”
尤阳一想也好,免得到了前边渡口天黑了不能过河,还得多耽误一日,于是就和陈东白晨朝着前面的河道走去。
三人走了一会,就有点后悔,这地方太他妈荒凉了,路上半个人影都沒有。只是后悔也晚了,只能先到河边找船过河了。
到了河道边后,尤阳三人都是一震,沒想到这段河面如此宽阔,浊浪滔天,河水好像黄色的泥浆,翻翻滚滚的流淌,不知道以前有沒有渡口,就算是有,现下也应该已经被淹沒了。
尤阳三人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黄河的景象,这时天上阴云一卷,飘起了细雨,他们三人穿得单薄,不过尤阳和陈东有真气护体,沒多大事,但是白晨却冻得有点发抖。
陈东看着白晨,取出來一瓶白酒,让白晨喝两口驱驱寒气,别冻出毛病來,随后又把他们买的牛肉干之类的食物拿出來吃,边吃边骂娘,这尼玛的坑爹啊,这个时候哪有船能过河啊………
看着骂娘的两人,尤阳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脚下奔腾的大河,心里开始发愁了,他之前从电视上见过蜀川的老乡使羊皮筏子渡河,可这附近连个放羊的都沒有,更别提羊皮筏子了。
无奈之下,尤阳只好在雨中苦等。
时辰渐晚,天地间阴晦无边,四周细雨飘飞,被风吹成了无数歪歪的细线。
这样的天,让人很压抑。
尤阳看着河水愈加汹涌澎湃,越看越觉得心里压抑烦躁,忍不住扯开嗓子对着黄河大喊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喊出去了心里痛快。
陈东和白晨有些喝高了,看着尤阳,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拢在口边大喊大叫,三人都觉得好笑,细雨带來的烦闷之情减少了许多,沒一会儿,尤阳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中,三人很快就喝干了四瓶白酒。
陈东有点喝多了,借着酒劲说;“尤阳,现在到了黄河边上了,咱是不是得唱两段信天游的酸曲啊?”
白晨学着当地人的口音对陈东说;“你一个大块头懂个甚嘞,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我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陈东看着白晨,藐视道;“老白啊你懂个甚啊你,在这唱什么秦腔,你沒听说过饮一瓢黄河水,唱一曲信天游吗?到什么山头,就要唱什么曲。”
白晨说道;“你哪攒來的这么多臭词?什么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
看着争吵中的两人,尤阳连忙做和事佬;“一人唱一句,谁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反正这地方沒人,算不上扰民。”
陈东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先唱两句泪蛋蛋沙窝窝,你们哥儿俩听听,听舒服了给哥们儿來个好。”
“你沒喝多吧?”尤阳问道。
陈东却不理会有沒有人爱听,拿着空酒瓶子当麦克风放在嘴边,刚要扯开脖子吼上一曲,却听得远处马达声作响,一艘小船从上游而來。
听到马达声,尤阳三人赶紧站起來,在河边挥动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的人显然是见到了尤阳三人,但是连连摇手,示意这里沒办法停船。
尤阳三个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条船过來,如何肯放过它,否则在冷雨中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这时大土豪陈东掏出一把钞票,举着钱对船上的人挥动手臂,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前方有道河湾,水势平缓,波澜不惊,船老大把船停了下來。
陈东过去商量价钱,原來人家这船上都是机器零件之类的,要去下游抢修一艘大船,最近水大,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冒险出來。
船上除了船老大,还有他的儿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陈东说好了给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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