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墨伸了个懒腰,感觉腹中空空,想要再吃颗辟谷丹,却发现丹药也吃完了。
不出门实在不行,只是去一下食堂和丹楼的话问题应该不大,总不至于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讲师面前挑事,这样想着,楚星墨整理好仪容,拉开了房门。
铺天盖地的传音纸符冲了进来,各种难听的言辞从符纸中传了出来,楚星墨堵住耳朵,等这些符纸说完飘落,再将这些废弃的符纸一点一点收拾起来,准备丢掉,毕竟符纸无辜,拿它们撒气并没有意义。
看样子,这半个月的时间,谣言再次发酵升级,已经从抨击她的修为上升到她四处勾引男修了。楚星墨耸耸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谣言止于智者,总不至于诺大的瀚海阁,一个聪明人都没有吧。
“星墨……”门外的赵冬瑞看着楚星墨满屋子的符纸,一时有些欲言又止。
楚星墨倒是不甚在意,手上动作不停,头却转向赵冬瑞,问:“怎么了?”
“你跟林啸是不是……算了,当我没问吧,要不要我帮你收拾?”赵冬瑞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相信楚星墨。
楚星墨挑了挑眉,她并不傻,赵冬瑞这样明显就是有心事。楚星墨的朋友不多,愿意力挺她的更少,所以她一边收拾一边耐心的解释道:“我跟庄孔韶还有林啸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进了瀚海阁自然也多照顾我一些,林啸性子敦厚冲动,我猜这些日子他没少跟人发生冲突,最近说我勾引男弟子的流言就是这么来的吧。”
赵冬瑞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只闷头捡着地上的符纸,楚星墨继续说:“我跟你从入门开始便时常一处行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门都不爱出,哪里有兴趣到处勾引男弟子啊。”
赵冬瑞抬起头,脸上布满了泪痕,心疼的质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解释,你知不知道现在流言有多难听,要不是我跟你四年来同吃同住,我都会相信的!你看看你的屋子,这么多谩骂的纸符,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受不了,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楚星墨一愣,放下手中的符纸抱住赵冬瑞,道:“别哭好不好,你可是我们的冰山美人啊,哭成这样哪有半天冰山美人的风范,你看我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呢。”
擦了擦赵冬瑞的眼泪,楚星墨继续说:“因为解释了没有用的,我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恢复修为的那一个月时间,足够那些话被传的面目全非了,现在明德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件事情推波助澜的凶手,但我不能与整个明德峰为敌啊,只有赢得比试,让戚芸亲口说出真相,我才有可能证明清白。”
“只是有可能?”赵冬瑞不解。
看赵冬瑞终于不再哭泣,楚星墨继续开始收拾,用灵气将天花板上粘着的符纸拽下来,楚星墨道:“从外界对戚芸对风评看来,她为人仗义,不像是会做散布流言这种事的人,我怀疑,就连她的挑衅也是有人在背后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