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程一把抢过龙千玺手中的令牌,正反看了一看,调侃一笑:“这皇宫中的东西的确是精致。”他回头看了看龙床上的庆帝,凉凉说道:“身病可治,心病难医。我可先说好,解药我给了,皇上能不能恢复,我可不担保。”
龙千玺眼神一暗:“总之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几日后,唐程便穿着一身行头去天水宫点卯了。庆帝自从服用了唐程配备的解药之后,身体的确有了好转,对曼陀罗的依赖也变得少了些,且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只不过大内侍卫把守着龙殿,依旧不让妃嫔皇子们入内。
只听内侍们说,皇上整日整日对着一副画像发呆,除了神王殿下和天师,其他人一概不见。属于庆帝的时代是否已经走到了终结,这深宫中的旧人们终日生活在惴惴不安当中。
这一日清晨,贤妃照例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对于皇上的安排起初十分不满,照例说,良妃就该执掌凤印。但是自从贤妃执掌凤印以来,后宫诸事顺畅,不仅如此,贤妃仍旧是每日来的最早的人。
比起良妃来,太后逐渐对贤妃有了好感,她自入宫来晋升极快。一开始太后就看出贤妃长得与那死去的女人有七分相像,对她颇有成见。但是贤妃聪明在进退有度,头脑清楚。从来没做过越了规矩的事情,对她这个太后尤其的敬重。
而良妃和太子近来的表现却令太后非常的失望。且不说太子处理政事总是欠缺考虑,一味将自己的人马往重要的位置上填。便是良妃这些日子总是称病告假。太子妃三日五日总是大张旗鼓的在府中设宴,铺张浪费令人咋舌。
“母后。”贤妃这一句拉回了太后的思绪,她转头定定看着贤妃道:“何事?”
“禀母后,马上就要年关了,往年这个时候该筹备起宫宴了,臣妾想今年的宫宴是不是可以张罗了?”贤妃的声音细细软软,听来让人觉得舒服。太后摆了摆手道:“即以将凤印给了你,你便全权去办。”
“谢母后。”贤妃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复又将宫中各处的情况挑要紧的跟太后禀明了。太后点了点头道:“往后这些事不必再与我细说了,贤妃办事,本宫向来放心的。对了,六皇子近来怎么样了?”
贤妃心中一突,太后怎么突然提起六皇子来了,面上表情依旧不变,从容的回答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又挑了个有趣的事儿的回道:“他近来下棋赢了宋翰林,现在可得意呢,臣妾正教导他莫要骄傲自满。”
太后展颜一笑:“赢了宋翰林可不得了,六皇子可是小小神童了。”此后贤妃又说了些旁的事情,把话头岔了过去。后来各宫的娘娘们都来请安,贤妃尚有事情变先告退。
太后轻轻一叹,或许把宝压在太子的身上是个错误也说不定。连六皇子小小年纪博弈都可赢了宋翰林,而太子至今未能赢过。这些个皇子之中,资质最差的人,其实是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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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言吃了唐程的解药之后,立刻好转过来,只是这么多的时间没吃东西身形消瘦在所难免,白流苏不愿意白泽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同爹娘合力编了一个谎言。只说白泽言吃坏了东西,昏睡了好几个月。
这些日子,白流苏遍寻名厨,为白泽言做好吃的东西,白致远因赈灾有功,太子恩准白致远告假,在家中休养。他也乐得陪着儿子在家中,享受齐人之福。丞相府的后花园中,如雪如风正和白泽言玩着捉迷藏,来让白泽言恢复手足的行动。安氏和白流苏则一左一右坐在摇篮边上哄着小九妹。
“我妹妹长得真可爱,将来一定是个绝世大美人!”白流苏越看小九妹越欢喜,由衷的感叹道。
安氏摇了摇头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我呀,宁愿你妹妹长得普通些,将来找个实在的男人嫁了,对她一生一世的好。”
一旁的白致远慢悠悠放下茶壶,凉凉的说道:“你们娘俩想的可真远,我小九妹还在襁褓之中,你们就考虑她的婚配了。”
说完又瞥见边上有些愣神的白流苏,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夫人,这女大不由娘说的的确有道理,你看我们女儿大了,这有些心思我们可就不知道咯~”
白流苏脸一红,嗔怪的望着爹爹,娇羞道:“爹!你说什么呢!”白流苏心中只觉得无奈,自从她承认自己心意之后,爹娘每每拿这件事调侃她,为什么别人家的爹娘这么正经,自己家的爹娘就这么的~~不正经!
“好了!亏你还是一朝丞相,看你快把我女儿给惹哭啦!”每每白流苏气急败坏的时候,安氏就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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