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清脆的掌声响起,姜简脸上浮起五个指印,姜简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氏。
温氏也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温热还在,她打了她的阿简,姜简哭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你就没打过我。”
温氏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摸摸她的脸,姜简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走至门旁的姜纬回头看着姐姐和母亲,温氏瞧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对着姜纬解释什么,姜纬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又传来姜简哭诉的声音,他娘在安慰他姐姐,他眉头微皱,想要折回去,瞥见站在院门口的姜箬。
“六姐。”
姜箬微微颔首,眼神往里面示意了一下,问道:“四姐怎么了?”
“她也不知看中了什么东西,这会正缠着娘给她买呢,六姐还是莫要进去了。”
他这话也是好意提醒,姜箬这会进去,以屋里那两人的脾气,姜箬这会进去只会被拿来撒气。
姜箬点了点头,姜纬从她身边走过去,姜箬听着屋内的声音,神色有些不解,夫人打了姜简,夫人怎么会打姜简呢。
“六姐。”
姜纬不知何时又折回了姜箬身旁,姜箬见他面色有些不对,秀美皱起,问道:“怎么了?”
姜纬对着姜箬拱拱手,道:“六姐请随我来。”
姜箬不知他所为何事,跟着他到了他的住处,姜纬遣下屋内伺候的丫头,回身看着姜箬,道:“不知六姐可有丢过香囊?”
姜箬吓了一跳,摇头道:“我未曾丢过香囊,怎么了?”
姜纬听她这么说,目光冷了几分,转身到一旁花架上取来一个蓝色香囊,丢到案桌上。
姜箬面色变了一下,正要开口辩解,便听姜纬道:“我打小便知道六姐聪明,心思通透,比四姐强了不知多少,这香囊上没有绣六姐的名字,也没有什么能证明是六姐的东西,可旁人不知,弟弟却是在六姐那里亲眼见过这个香囊,不知为何会到了旁人手中。”
他手指轻点桌案,咚咚咚的仿佛敲在姜箬心尖上一样,她手指轻颤的捏起案桌上的香囊。
姜纬一直都是盯着姜箬的,姜箬回头看着他,道:“阿纬,你就当帮一帮姐姐,这事,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六姐,你是我卫国公府的小姐,这么做,岂不是让旁人轻看你。”
“他不会轻看我,他说了,他会娶我。”
姜纬看着她伫定的眼神,道:“那便叫他堂堂正正的与父亲提亲,如今他在府上借居,这种事情传出去,于你,于他的名声都不好。”
姜箬支支吾吾道:“阿纬,他如今在准备会试,我......。”
姜纬瞧着姜箬着急的样子,勾了勾唇角,道:“六姐其实不必担忧,以孟兄才能,他日定能高中。”
姜箬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姜纬心里叹了口气,他这六姐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那四姐,若是有六姐一半,他也不必如此忧心了。
“他既对你有情,你对他有意,那他就不便住在卫国公府了,免得将来外头的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我记得父亲在宜兴门那里有几间院子,我会同父亲说叫孟兄暂时住到那里去。”
他口中的孟兄,是南阳知府的长子孟文彦,自小聪慧,十七岁便考中举人,南阳知府同卫国公昔日交情深厚,儿子中举后,便叫儿子到定熙长长见识,备考会试,写信托卫国公代为照顾儿子。
孟文彦聪颖好学,卫国公自然欢迎他,便叫他住在府上,也顺带指点指点他不成器的儿子姜纬。
比起镇国公府里那位靠着家中混吃混喝的公子哥,孟文彦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他这六姐虽是庶女,无论是脑子还是阳光,都比他四姐强太多了。
他虽然现在家世不比镇国公府的公子,可他为人正直,连二哥都对他的文章赞不绝口,日后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姜纬看她手中还捏着那香囊,道:“六姐这香囊既然找到了,那就莫要再丢了。”
“多谢四弟。”
姜纬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这一日为了两个姐姐的事觉得自己瞬间老成了许多,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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