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公爹在屋子里问,兄弟两个还一个字也不肯说,到底是一块什么样的玉牌,竟然能引来这样大的风波。
“二爷回来了。”落雨声音刚落,婉宁抬起头看到撩开帘子进屋的崔奕廷。
崔奕廷脸色难看,抬起头看到婉宁,目光就留在婉宁身上,一直没有挪开。
“二爷该去衙门了吧?”
往常这时候崔奕廷都该穿上官服离开家门了。
崔奕廷摇摇头,伸出手去捉婉宁的手指,“今天不去了。”
没有什么事,哪有突然就不去衙门的道理,婉宁总觉得崔奕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就跟今天的事有关。
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手来。“你跟四弟在抢什么东西?”
崔奕廷没有诧异,他闹出这样的大事,就算父亲、母亲一时没有弄清楚。婉宁也会知晓,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崔奕廷怔怔地看着婉宁。她的眉目如水,这样一张面孔,他怎么会开始还记不住,如果他没有不认人的毛病,前世乃至今生,是不是和她牵手都会简单许多。
“婉宁。”崔奕廷紧紧地攥着婉宁的手不肯放开,目光从婉宁脖颈上一闪而过。
婉宁忽然想起崔奕廷送给她的那块玉牌。
的崔奕廷和崔奕征两兄弟在抢一块玉牌样的东西。
“拿出来给我看看。”婉宁神情渐渐沉下来,她就不信崔奕廷会因为一件东西变得那样冒失。如果是真的,那样东西一定非同一般。
他从来都是十分的从容,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情,这一次也是如此,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好看的。”
“这件事崔奕征知道,你也知道,还有下人瞧见过,你越遮掩我越觉得好奇,即便是你不说,四弟未必有这样深的城府。早晚……要让我知道,”婉宁将手从崔奕廷掌心抽回来,“你现在不肯说。那就以后被我知道了我们再说吧!”
会有几个人这样说话。
将一切都摆得清清楚楚。
望着眉眼舒展的婉宁,崔奕廷从怀里拿出那块玉牌,然后张开了手,那块玉牌赫然呈现在婉宁眼前。
他眼看着婉宁舒展的眉毛微微地扬起,然后转身去内室拿出了一只盒子,打开之后露出里面的玉牌。
红色的梅花如意扣,吊着一块玉牌。
两块玉牌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崔奕廷微微地笑着,他知道婉宁不会将这块玉牌送给崔奕征,看到玉牌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崔奕征偷着拿了婉宁的玉牌。
其实如果仔细想想。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已经是经过两世的人,什么事都已经看开了。富贵荣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婉宁。
前世在战场上相识,从对一个孤身女医的好奇到探究和喜欢。骤然失去时的愤怒和遗憾,到今生今世的寻找。
他用尽心思将她娶到身边,心中的那份感情从对她的执着变成了难割难舍。
只有涉及到婉宁,才会让他骤然愤怒丧失了决断的能力。
等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这块玉牌和他送给婉宁的并不一样,婉宁那块玉牌上的诗句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刻上去的。
是因为他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块玉牌。
否则这世上应该只有这一块。
送婉宁这块玉牌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过多的思量,只想着婉宁或许会喜欢,就做了一块送给她。
如今出现的这一块,应该就是婉宁本该有的那块。
只要想一想,胸口就满是酸涩,一阵阵的又涨又疼,让他难以自已,这大约就是妒忌的感觉,明明是他仿造了玉牌,他却还要装作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
没有旁人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婉宁在崔奕廷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是那样专注地看着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绮丽非常,“婉宁,是我错了,不过是块一模一样的玉牌罢了,我看错了,以为奕征捡了你的,才跟奕征抢了过来,方才父亲、母亲在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开口解释,一会儿我去给奕征赔礼也就是了。”
崔奕廷含着笑,仿佛已经不在意。
可是那块玉,却让婉宁觉得很奇怪。
婉宁低声道:“二爷这块玉是在外面买来的?”
崔奕廷点点头,“我看那玉质很好,就买了过来。”
所以才会有相仿的两块,只是那红线的梅花扣,看起来和她那块上面的打法相同,连红线也是一样的。
这梅花如意扣是落雨想出来的,上面缀了一小块宝石,和她那块玉牌上的一样,宝石她看起来眼熟,就像是她的。
那天她在屋子里和落雨学打梅花如意扣,正巧裴*来看她,然后裴*也编了一条这样的线绳,说回去要用来坠玉牌。
婉宁忽然想起裴*躲躲闪闪的目光。
婉宁抿了抿嘴唇,“这会不会是……”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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