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仿佛都断成几截,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
谭大小姐没想到在塔林见到的是崔二奶奶。
她不由地有些诧异,谭大小姐上前行了礼,婉宁笑着道:“我想着这几日要去谭家,倒在这里遇上了,就过来说两句话。”
下人明明没有说是崔二奶奶在这里等着她。
管事妈妈清清楚楚地听到是崔奕征的名字。
两个人到了僻静处,谭大小姐抬起头,“二奶奶别瞒着我,是不是……我们两家的婚事出了差错。”
最近所有事都透着一股的蹊跷,而且都是在崔家提起要成亲之后。
她也不是个傻子,总能猜出几分实情。
婉宁深深地看了谭大小姐一眼,谭大小姐脸上浮起明了的神情,“是崔奕征不想娶我。”
……
崔实图在书房里大发雷霆,“都是被他带坏了,我早说退婚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当年我不肯答应,你倒是护着他,如今你也是自食恶果。”
崔夫人若坐针毡,她是没想到崔奕征会做出这种事来,崔夫人正想到这里,管事从外面进来道:“老爷、夫人,张嬷嬷带来了。”
崔实图指着下人,“带进来问她,谁给她的胆子,让她这样胡作非为,不说清楚,就打死她了事。”
说话间张嬷嬷被提进了屋,见到满脸怒容的崔实图和崔夫人,张嬷嬷立即嚎啕大哭,“奴婢是看着四爷可怜,才出此下策,这样一来毁了婚约也算不得我们崔家的过错。”
“我可怜的四爷啊,从小就最听话,却怎么还不如二爷……二爷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四爷怎么连句话也不敢说。”
“老爷、夫人,二爷和四爷都是家中嫡子,怎好如此偏心,要说定亲,二爷也是早早就定了陈家的婚事,可……到头来还是退了亲啊。”
张嬷嬷的话戳中了崔实图的心窝。
“是因为偏袒四爷才让你儿子带着人去坏谭家小姐的名声?”
婉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张嬷嬷不由自主地向后看,果然看到二奶奶踏进屋子。
婉宁看向童妈妈,童妈妈立即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有几张银票。
张嬷嬷心中一紧。
婉宁沉下眼睛,“不是为了这些银钱?”
张嬷嬷的肩膀立即垮下来,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些银票,就一味撒泼,“我都是为了四爷啊,什么银子,哪里有什么银子。”
婉宁对上崔实图询问的目光,“张江已经说了,是因为收了银票才去坏谭家小姐的名声,做成了这件事,就拉过崔家和四弟做遮掩,到时候我们家怕谭家追查,自然会想方设法帮他们脱身。”
崔奕征也会以为是乳母和乳兄会错了意,才铸成大错。
“你们怎么敢这样乱来。”崔奕征又气又惊,他是想要退掉谭家的婚事,却没有想去害人,怎么事情就闹到今天的地步。
“逆子,”崔实图瞪圆了眼睛,“与其留着你害人,我不如就在这里将你打死。”
崔实图站起身进了内室,很快手里就多了一柄剑,见到这样的情形崔夫人立即挡在崔实图面前,一面拉着崔实图一面看向崔奕征,“还愣着做什么?跑,快跑啊。”
崔奕征仓皇地逃出了书房。
……
京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宅子里。
蒋氏看着躺在炕上的欢哥,隐隐约约从欢哥脸上能看出些端王爷的影子。
为什么是张氏。
是张氏生下端王爷的子嗣。
蒋氏眼睛里露出几分的恨意,却立即遮掩了过去。
“让徐先生过来。”
下人应了一声,将幕僚徐维请了过来。
徐维弯腰行礼。
“崔家那边应该有动静了吧?”蒋氏低声问着。
徐维摇摇头,“还没有,在清华寺那边的人倒是回来了,”说着顿了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蒋氏眼睛微抬,怎么可能会没事。
如果谭家小姐出了事,谭家定然不会放过崔家,谭家后辈虽然没有当朝重官,却出了一个有名的铁嘴御史,京里许多的御史言官都看着他的风向上奏折,这两年崔奕廷折腾出不小的动静,却总有一部分御史言官站在他这边。
一个小小的谭家不能奈何崔家,她却可以让人杀了那铁嘴御史,从此之后崔奕廷再也摘不掉那“凶残”的名声,那个崔奕征恐怕从此之后也不能在国子监进学,崔夫人身体向来不好,说不得会因此生场大病。
就是要死几个人,局面才能乱起来,他们也才好下手。
所以听蒋静瑜身边的妈妈说起谭家,她就想出这样的主意,一步步引诱着蒋静瑜去做,姚氏也只能看到蒋静瑜这一只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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