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来了。
贺继中不禁惊讶,忙起身,“快,快将侯爷请进书房里,我这就过去。”
贺继中出了院子,蒋裕也起身告辞。
等蒋裕和蒋四太太离开屋子,贺老太太将蒋静瑜支开,“回去吧,我还要留下来陪一会儿妍姐。”
蒋静瑜应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旁人,套间的门打开,婉宁带着童妈妈从里面走出来。
贺老太太抬起头,“怎么样,可听出什么不对头的?”
蒋四老爷的话说一半藏一半,仿佛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婉宁道:“还不知道,光凭几句话。不能断定什么。”
蒋裕的话里有端倪,就算是她什么都不知晓,也听了出来。
贺老太太沉下脸,“若是那黑心贼,我第一个就骂死他,蒋家的祖辈也饶不了他。”
只怕是有些事蒋裕也不一定知晓。
说话间,管事妈妈来禀告。“永安侯是来请老爷出去诊病的。老爷让人准备了遮面的布巾,可能还要去京郊。”
要布巾还去了京郊,难不成是……有人生了瘟病?
贺老太太不禁有些紧张。“快,多叫几个人跟着,有什么事就回来送消息。”
……
婉宁回到崔家,到了下午何英送来了蓟州卫所里的脉案。
病患的脉象和治病的经过都写得清清楚楚。婉宁摘抄出一份让何英送去贺家,“给贺御医。请他一起看看。”
朝廷的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到贺继中手中。
从脉案上来看,这瘟疫从病发到病患死亡不过是一周的时间。
这也太快了。
恶心呕吐的症状虽然有却并不明显,以高热为主,应该不是霍乱。
真的像周成陵说的。从这份脉案上无法确定病症,真的想要知晓,还是要看到病患。
“二奶奶。贺御医来了,有急事要见二奶奶。”
婉宁没有想到贺继中这时候会过来。
下人将贺继中请进门。贺继中坐下来低声道:“见到二奶奶让人送来的脉案……我也顾不得别的……事权从急……”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觉得两三日内京中就会有瘟疫。”
端茶进来的童妈妈听得这话,顿时愣在那里。
崔二爷主张各地重开卫所,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对于这样的疫病,崔二奶奶本就十分关切,所以才会让人将卫所的脉案拿来查看,所以知晓疫情之后,他第一个想法是要将消息送来崔家。
……
蒋静瑜吩咐管事妈妈,“在家中找几个能干的下人,施药的时候就让她们跟着帮衬。”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退下去。
旁边的青黛一脸愁容,“小姐就不害怕?万一那些人里真的又得了瘟病的,过上病气可怎么得了?”
她才没有那么傻。
京里达官显贵家的女眷,施米、施药都是在无关痛痒的时候,京中真的有瘟疫,她躲闪还来不及,怎么能凑上去。
说到底就是做做脸面。
只要做好了,人人都会说她慈悲心肠。
她要的就是这个名声。
蒋静瑜看向青黛,“呸,呸,呸,快别说这些晦气话,哪里来的病气?”
青黛不敢再多说,“呸”了两声低头退了下去。
蒋静瑜坐在软榻上,思量怎么才能将这出戏演好,让所有人都知晓她,蒋静瑜。
……
婉宁也没想到京中这么快就会有瘟疫。
贺继中道:“方才永安侯将我带去京郊,我仔细看了病患,确是瘟病无疑。”
京郊有了瘟病,还是裴明诏发现的,“那病患永安侯可识得?”
贺继中颌首,“听说是识得,那家人姓孙,那家老爷是裴家的故交,生病的是孙家的太太。”
孙家,该不会是孙二小姐吧!
想到这里,婉宁站起身,“贺御医能否带着我一起去看看病患。”
贺继中诧异地睁大眼睛,听到瘟疫旁人避恐不及,崔二奶奶怎么会想要过去看看,“那瘟病恐怕是治不好的,二奶奶怎么能去看……还是……”
婉宁看着贺继中,“看了病患和脉案贺御医可知晓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贺继中沉吟片刻却摇摇头,“并不能……要多看几个病患……再和同僚商议……”
婉宁道:“我想去看病患,因为我和贺御医一样,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到底有多久会传到京城,疫病万一传开,会是什么结果。”
她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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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只能将电脑放在被子上码字,我的腰啊……
上个学真累,还好坚持两天就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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